不行,一定要多学点子本事,起码自家人要有自保的能力。
第二天他就回了府城,反正他现在是“求学”,回去也正常,临走的好时候,又跟渣爹灌了一通心灵鸡汤。
后院的三太太知道了,恨得牙痒痒:“本想让他留下来守孝,可王妃娘娘偏偏不许,说都有两个儿子守孝了,这个小的就让他去上学吧,气死我了!我儿子在家,他倒是外出快活。”
“太太,两位爷们儿在家也有好处。”董瑞家的凑上来笑的献媚:“老爷不也在家吗?书院里的先生学识如何,奴婢是不知道,但是咱们老爷那可是进士及第,太太不如请老爷教导两位爷,这父子么,老爷肯定倾囊相授啊!”
“你还知道倾囊相授?”三太太看了一眼董瑞家的:“他们父子教学倒是一件好事。”
“肯定是好事儿啊,父子血脉,天伦之乐,无非如此而已。”董瑞家的笑眯眯:“到时候,太太可以给送个果盘茶点的,不用多,几个月之后,两位爷中了举,老爷起码一半的功劳。”
三太太算了算,如今八月份了,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该出孝,到时候,狠狠地攻读一年,中个举人,要是会试的话,还能去京城北围,替她看看娘亲。
顺便找一门亲事。
她本来自京中,时常梦到未出阁的时候,京中的繁华,岂是这荒蛮之地可以比拟的?
平南王府再怎么样,也只是繁华自己这王府以及周围,天下没有一个城池,能跟京城的繁华相提并论。
所以三太太一直认为,京城什么都好,平南府什么都差了那么一点点。
“也好,免得老爷只喜欢那个小贱种……。”三太太想到了什么,立刻叫人去准备。
过了两日,海夫人得到了消息,三太太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老爷竟然亲自教导两位爷的课业。
“教导就教导吧!”海夫人不以为意:“人家父子教学,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可是,若是他们父子感情好了,我们三爷……?”李奶娘有些担心:“老爷并非什么心志坚定之人。”
“无所谓,我儿优秀着呢。”海夫人却道:“我们不管此事即可,何况,你知道两位爷的水平什么样?我觉得不怎么样。”
李奶娘想了想:“还是夫人您看的清楚明白,我们这是瞎操心了。”
海夫人淡淡一笑:“你这是关心则乱,两位爷从小被太太娇生惯养,不像我儿子,小心翼翼的过活十几年,他们出了这府,就跟没了舵子的海舟,随便浪荡了,结果还不是被老爷抓了个现行?老爷那人,对自己放松,对别人可要求严格,我儿子能自律,他们能么?你看着好了,这父子之情固然会丰厚很多,但这苦头,也少不得吃。”
果然,不几日,两个嫡出的爷儿们,被赵希伊这个三老爷收拾的苦不堪言。
赵希伊也气坏了,他觉得两个儿子大了,学问应该是好的,只是时运不济,频繁守孝而已。
但是守孝也没有耽误了他们的学业啊?
结果他这么一教儿子才知道,两个儿子的学识太差,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这就来气了。
本来一肚子邪火就没地方发,将两个嫡子修理的苦不堪言,却又不敢跟亲娘抱怨,毕竟他们现在在家里。
过不了几日,连在府城里的赵仁河都听说了,不由得大乐:“让老爷修理他们太好了!”
从小他的两个嫡兄,就没用正眼看过他几次。
现在好了,俩人受到了渣爹的严厉教育,且熬着吧。
倒是他们这“黄浦私塾”,乍一开起来,竟然有官宦人家的小孩子想送来上学。
但是都被孙应嘉给拒绝了:“此地不收外人。”
他一句话,赵仁河就得出面,他倒是没跟人说别的,只道:“此地乃是我舅舅安置一些军伍上他那些老兄弟们家的子弟读书识字的地方,且并不教导人如何科举取士,只认识几个字,不当个睁眼瞎罢了。”
“公子是何人?”来打探消息的不止一家官宦奴仆,好几个青衣小帽的一看就是主子跟前得用的人。
赵仁河这么个小少年,见过他的人没几个,且下人们更不可能认识他。
“我们爷乃是平南王府,三房的三爷,几位哥哥回去麻烦跟家里大人们说清楚,此地乃是私塾,我们家舅老爷乃是荡寇将军。”何大根在一边出头开口:“这位教书先生也不是外聘的,乃是荡寇将军之老丈杆子,平日闲来无事,来教导几个孩子而已,图一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