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谁都满意了。
赵仁河回到府城继续自己的日子,不过在过了九月十五之后,他舅舅收到了两张契书,一个是府城里一座三进宅院的房契,一个是府城远郊一百亩上等良田的田契。
找了个时间,他就去办理了过户手续。
他没过到自己身上,而是过到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之后,又过到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最后才过到了自己老丈杆子的名下。
这样转了两圈儿,将将在腊八前办完手续。
腊八之前,书院就放假了,进了腊月就开始办置年了,学生们也无暇安心读书,不如早早的放假。
其实古代的书院,腊八之前放假,二月二才开笔,一放就是两个月,的确是够长的了。
寒假暑假一起放了。
赵仁河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说跟着武师父再练练拳脚,强身健体,而且舅舅家也有事情,舅母大着肚子如何操办年礼?
少不得舅舅操心,他这个外甥可以当半个大人用,正好给舅舅跑跑腿儿。
王府欣然同意了。
“你怎么不想回家呢?”海福龙不理解了:“王府啊,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
“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每天去书院,跟一群凡夫俗子读书,读的我都要吐了。”赵仁河赖在舅舅家的外书房里的床榻上打滚儿:“烦得很,明年我就去科举。”
“有把握吗?”海福龙对读书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敬,他自己不会读书,也读不好书,但是觉得会读书的人都很厉害,例如他老丈杆子,例如他的大外甥。
“有!”赵仁河一握拳:“早日考取功名,免得浪费光阴!”
他一个应试教育下出来的流水线学业产品,还不如古代这群死脑瓜骨?
为此,赵仁河又求了孙应嘉,孙应嘉本来不想让他这么早就下场:“你才正式上学多久啊?”
“不考不行了。”赵仁河叹了口气:“我舅舅那样您老也看到了,眼光有限,未来……看老天爷给不给他一个灵光了,我们府里头的事情更复杂,二房的蠢货,把女儿嫁给了徐家,徐家那是平南水军大营的统帅,平南大将军的嫡长孙,平南将军的嫡长子,娶了平南王府嫡出二房的嫡长女,你说朝里头会怎么看待平南水军大营?一个个的还以为是好事儿呢?殊不知,刀都要架在脖子上了!”
现在更好了,竟然合起伙来明升暗降有功之臣,排除异己。
要不是海福龙的亲妹子,是平南王府的海夫人,还给平南王府生了一个男丁,恐怕就不是明升暗降这样的结果了。
所以他要赶紧科举,拿到一个有话语权的身份,不论在王府还是在外面,都能当个大人看待,而不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人随意的唿来喝去。
“行,过了年,开笔之后就考试去!”孙应嘉也是个怪脾气的人,这就同意了。
让赵仁河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赵仁河在小年之前回到了平南王府,受到了渣爹的热烈欢迎,问了亲娘才知道,渣爹这两个月在府里头说话很大声,对二房更是各种数落,二房自知理亏,也不跟他计较。
三太太也跃跃欲试,过了年,出了二月二,她就能出孝了。
海夫人道:“别的不说,三个孩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那就好,她忙的团团转,我才有机会……。”赵仁河笑的意味深长。
每一年的除夕夜,只要不是守孝的时候,王府都是很热闹的,万紫千红的烟花在王府上空绽放,不知道多少百姓,过年的时候,都会在附近欣赏平南王府的烟花盛景。
十五岁的少年长身玉立,穿着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脚踏绣着祥云卷头的文士鞋子,披着苍色流云纹的大毛披风,看上去正是温文尔雅的翩翩美少年。
正月里就是各处走礼的时候,还有就是见客。
不少人都知道三房有了一个海夫人,还有一个三爷,所以不论是男丁还是女眷,都对三房好奇不已。
本来去年三太太就使了手段,压制住了海夫人跟赵仁河人前露面,后来就是守孝了。
今年却不行了,只能含恨的看着这母子俩各自风光。
等到二月二的时候,开笔了,过了开笔的日子,二月初三,三太太他们出孝了。
二月初五三太太就忍不住给她提前相看好的人家去了帖子,想去拜访一下……。
而赵仁河,则是跟小伙伴们一起,准备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