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庶女教导严厉一些,庶子的生活上克扣一点,也不敢太明显,毕竟四房跟五房同样是庶出。
“世子妃娘娘,是看不起当县令的父母官了呗?”三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她的牙尖嘴利,以前是没用武之地,如今家也分了,还跟她们客气什么?日后恐怕连面都见不到了,不发泄一下这些年的郁闷,还等什么?
于是,后头女眷那边简直是刀光剑影,说话都带着刺儿。
也许是最后一夜的放纵,众人的心情都不是很美好,除了嫡支一脉。
二房的人虽然被分了出去,但是他们得到的家产很多,因为是嫡出啊!
他们家产七成归了嫡支一脉,其中有两成被分给了二房,加上王妃娘娘的嫁妆,二房分的最多。
而且二房就在平南府这地界上不挪窝,有个当平南王的父亲,再有一个当平南王世子的亲哥哥,二房的日子,过得滋润着呢。
三房么,就比较有意思了。
这些平南王府的宝眷们,第二天上车的时候,都是黑着眼圈,口干舌燥,甚至是口舌生疮。
没办法,吵得太厉害了。
回了平南王府,又是一顿扯皮,家里的下人们也要分出去的,谁乐意离开平南王府啊?
二房的下人还好说,三房谁乐意跟去那苦寒之地?
就是粗使的婆子也不乐意去啊!
又是一顿乱,最后强行撕撸开,平南王府也乌烟瘴气的了。
一直到,赵仁河都给自家小宝贝过周岁了,也没见平南王府那边消停一天。
经过侯大宝跟何大根俩人的转述,虽然赵仁河当天没去和赵氏宗祠看热闹,却知道了当时的情况。
听众还有海夫人。
她听完十分解气:“就该这样!”
听说三房分了十分之一的家产,海夫人不服气:“分了那么多,我们当时才分了多少啊?”
“我们分出来多少无所谓,您儿子能赚钱。”赵仁河哭笑不得:“何况,他们分的那点钱,估计不够他们花销的,以后的日子可就要省着点了。”
他是知道的,两个嫡出兄长,是很能花钱的,据说他大哥买个艳婢就能花三百两银子的“豪富公子”。
二哥也是个青楼楚馆,花魁娘子的入幕之宾。
据说那花魁娘子,一夜的“夜资”就一百两。
他二哥隔三差五的去一趟,都成了青楼楚馆的常客。
赵仁河知道这里有青楼楚馆,可他一个纯零去干什么?
这倒是成了他洁身自好的证明。
不知道这些家产,够不够两位哥哥出门艳遇的?
赵仁河恨不厚道的想着。
不管怎么说,平南王府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他张罗给儿子过周岁,顺便起名字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按照平南王府的规矩,赵仁河这一辈都是水字旁,那么下一辈就该是木字旁,因为“水生木”。
可是赵仁河并不想按照平南王府的排名顺序来,他总觉得要是按照这个顺序来,还是等于自己是平南王府的子孙。
在有了断亲书之后,他已经不当自己是平南王府一脉了。
所以也不想儿子跟他们的排名走。
自己这个是没办法,儿子可以自由一些。
为此,赵仁河写了一堆名字出来,孙应嘉也送了一大堆名字过来,海福龙也是如此,海夫人跟兰夫人(即舅母孙兰)送了一大堆小名儿过来。
宋大千他们也跟着起哄,各自写了自己心仪的名字,有着急的连表字都给一块儿写了。
结果光是名字就有十几张纸,各人都有参与。
结果儿子抓周的前两日,九殿下又来了,一来就问赵仁河:“名字定下来了吗?”
“没有。”赵仁河摇头:“起名的太多,我都挑花眼了。”
说着,拿出来那一沓子纸,都把李钊吓了一跳:“这么多?”
“是啊,大家都想给孩子一个十全十美的名字。”赵仁河自己都吓了一跳:“好名字太多,我都不知道该用哪个好。”
每一个名字,都寓意吉祥。
他犯了选择困难症了!
结果第二天,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
“方姑姑?”看到来人,李钊都站了起来:“您怎么来了?”
“是宫里有差事派下来,奴婢就请旨过来了。”方女官仿佛还是老样子,看九殿下李钊的眼神带着慈爱:“殿下在这里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