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啊,赵仁河躺在李钊的王驾里头睡了一路,养精蓄锐的,回去的时候可倒好,俩人一起差点把温侯爷忽悠瘸了。
“西洋诸国如荷兰,素有海上马车夫之称,其他国家如英吉利、法兰西、西班牙等早已有了威力极大的火枪火炮,且已有了可行极远的大船,兵士也极多,国力又盛,人性本贪,西洋人也是人啊!他们从前过不来,不过是因为离得太远了,又有大海阻隔,兵力不能及罢了。如今,人家连非洲美洲都能去,咱们能比非洲美洲远么?好歹欧亚大陆是连成一片的……。”
赵仁河又是一通威胁论,西方有“黄X论”,他就有了“西方威胁论”,异曲同工而已。
听的温侯爷立时瞪大了眼。
从京城到皇陵,需要半天的时间,尽管赵仁河他们起早走,但是入城的时候,还是天黑了。
温侯爷听了半天,觉得自己眼界大开:“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吃饭了,去侯府吧,你舅母也很惦记你。”
“您家该不是还没有出阁的闺女吧?”赵仁河有点不放心的道:“要嫁给昭亲王?”
“你想哪儿去了?我家就两个闺女,都嫁人了。”温侯爷道:“我孙女儿才十岁,再说了,这辈分也不对,我夫人娘家也没有适龄的女郎,可以匹配昭亲王。”
“最好是这样,近亲结婚不好。”赵仁河道:“还有,联姻是最差劲的手段,千万别联姻,一联姻都完蛋。”
为了自己的男人着想,赵仁河宁愿用实力帮他争天下,而不是用联姻的方式巩固势力。
那不成了“傻逼不爱你,你还给傻逼织毛衣”了吗?
给傻逼织毛衣也就算了,用的还是自己的毛线……。
“不会了,一般不会有人想将女儿嫁给他。”实在是自己的小外甥这克妻的太厉害,好好的闺女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或者残了,谁敢冒这个风险?
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不说亲情如何,就算是庶出的如花似玉,也不想就这么毁了啊。
“无事,我不联姻。”李钊却道:“也不纳妾。”
“你这是什么话?不成亲,不纳妾,你想绝后啊?”温侯爷不高兴的看着他:“我跟你说,你大哥我是没指望了,你可不能脑袋一热,就给我玩个光棍儿!”
“大哥有后,我不过是不想将来让侄子难过。”李钊却道:“也不想跟女子成亲,烦!”
“等等!”温侯爷皱眉:“你刚才说什么?你大哥有后了?你大哥失踪十二载,你跟我说他有后了?”
“承恩公府将高慧远嫁,远嫁给了平南王府的一个庶子的庶子。”李钊指了指赵仁河:“就是他,他的儿子,小名就叫小虾米,长得跟我太子哥哥,有七八分像。”
温岳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瞬间,他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当年为什么非得要南下,去平南府。
“原来、原来高家那个丫头……?”
“嗯。”李钊点头:“多亏了平南王照顾。”
“那孩子……多大了?”温侯爷说话都结巴了。
“十岁、哦,十一岁,过年了,十一岁了。”赵仁河道:“长得很好,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生过病,而且种过痘了。”
早在孩子八岁的时候就种过了,而且是牛痘,这在他们那里并非是什么秘密。
“是吗?”温侯爷的脸都亮了:“那真的是?”
“我从未跟高慧躺在一张床上过。”赵仁河不惜自黑:“而且我没有那个生育的能力。”
“啊?”温侯爷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
“我嫡母的功劳。”赵仁河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钊非常隐晦的看了看他腰部以下的位置,作为他的男人,当然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功能。
可惜,事情太震惊,让温侯爷真的反应不及时。
然后李钊竟然开口道:“我也是如此。”
“什么?”温侯爷有些转不来弯儿。
“我也是不能有后代。”李钊指了指赵仁河:“所以,我要保住我太子哥哥的血脉,我跟他一样。”
温侯爷顿时就眼前一黑:“你说什么?”
“我克妻,后来就这样了,不知道谁下的黑手,不外乎那么几个。”李钊跟赵仁河一样,说谎都不打草稿。
但是赵仁河却有些惊诧的看着他。
自己是编的理由,免除麻烦而已。
李钊是为了什么?他这大好前程的,要是不能生的话,如何保证在争天下的时候,后继有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