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蓝蓝一听,果然宽慰不少,转而化为心疼,“禹哥哥年少不易,为了读书还要日日同这些人打交道,着实委屈。”
李玺奇怪道:“这有什么委屈的?书昀兄凭本事写曲子,人家欣赏他的才情愿意花钱买,这不挺好的?”
柴蓝蓝一噎。
任她平日里如何聪慧,遇到这样的事也无法跳出圈层去思考。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那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才是读书人的高雅。
李玺却不然,他一直是贵胄圈里被鄙视的那个只针对才学贴在他身上的标签除了“不学无术”就是“纨绔至极”,所以,没有“文人雅士”的那些固有观念。
魏禹对上他懵懂却真诚的眸子,缓缓地舒出一口气,眼底漫上笑意:“是,挺好的,并不委屈。”
当初,若不是这些伶人歌伎瞧着他年少有才学,助他撑过了那段艰难岁月,如今大理寺能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都未可知。
所以,不必觉得丢脸。
从今往后,也不必再绕着平康坊走。
李玺摇头晃脑地得意了一会儿,冷不丁问:“你方才想问我什么?趁我高兴,买一送一。”
魏禹挑挑眉,道:“你幼时的绰号是什么?”
李玺:“……”
死也不能说!
柴蓝蓝摇着团扇,盈盈一笑:“禹哥哥,我知道。”
李玺:“你不许说!”
柴蓝蓝终于扳回一局,得意道:“我起的,我为何不能说?”
“你要敢说,我、我就”李玺左右看看,没有趁手的武器,干脆抓住魏禹,“我就亲你心上人!”
柴阳:“……”
柴蓝蓝:“……”
魏禹抿着笑,敲敲他脑袋,“是不是傻的?”
“我这叫机智。”李玺挤眉弄眼,努力证明自己不尴尬。
实际耳朵已经红了。
刚刚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柴蓝蓝:“我不信你真敢亲。”
李玺:“你敢说我就敢亲。”
“那我真想试一试。”
“试三试都行,反正亲的不是我心上人。”
柴蓝蓝俏脸一红,悄悄看向魏禹。
魏禹正看着李玺,满含笑意。
柴蓝蓝心头一酸,忍不住真想试试了。
她想看看魏禹会不会任由李玺胡闹。
柴蓝蓝开口:“小……”
“你敢说!”李玺连忙点起脚,凑到魏禹脸边。
柴蓝蓝继续:“j……”
李玺一慌,嘴嘟起来,眼瞅着就要亲上了。
魏禹没有躲,反而笑得开怀,眼底的温柔与信任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柴蓝蓝心头泛上丝丝苦涩,“算了,不说了。”
李玺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算你识唔……”
马厩旁人来人往,不知谁不小心推了他一把,那双嘟起的嘴,就那么结结实实地……亲到了魏禹脸上。
21、断袖之癖
这是小米虫的处男第一亲!
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了出去!
软软的,温温的,甜甜的,心跳加速什么的……都没有!李玺第一反应就是跑。
魏禹一把揽住他。
要是就这么让他走了,再见面才是真尴尬。
“无心之失,不必介怀。”魏禹强作淡定。
“我失!我怀!”小福王委屈死了。
珍藏了十几年的亲亲,就这么没了!
魏禹温声劝:“意外碰到的,这么多人看着,代表不了什么。”
“代表的多了去了!我还还有用呢!”李玺悲愤极了,差点把心上人供出来。
魏禹忍俊不禁:“莫非,王爷其实是小娘子,碰不得?”
“当然不是,爷是真男人!”李玺瞪他。
魏禹逗他:“那就是有断袖之癖,不方便?”
李玺一僵,“说什么呢?你才断袖,我的袖子好着呢!”
“是吗?”
“当然。”心虚的小福王踮起脚,大大咧咧地勾住魏少卿的脖子,“你看,我要是断袖子,敢这么搂你吗?”
魏禹笑意加深,“确实不敢。看来,王爷不是了。”
“当然不是。”李玺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什么,不是说去下棋吗?走吧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魏禹噙着笑,不着痕迹地矮下.身,方便他勾。
柴蓝蓝愣愣地看着,心头仿佛漏了一个洞。
柴阳心疼地揽了下她的肩,温声劝:“原本就不是你的,该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