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正好对上了雍成威已然睁开的眼睛。
闻墨耸肩,“既然醒了就放开吧,我只是想给你擦擦汗。”
雍成威半晌无语,手上的力道放松,却在闻墨想要抽出的那一刻再次握紧,只不过这一次他控制的力气,不曾叫眼前的少年感受到不适。
他的指尖轻轻在少年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摩擦,就像是握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叫人爱不释手,他哑声道:“回将军府?”
“对啊,不然你还想住在我家?”闻墨抽了抽手腕,见抽不动便歇了心思,只是将手中的帕子塞到了男人的另一只手中,扬了扬尖尖的下巴,“擦擦汗,不然挂在那儿我看的难受。”
雍成威不知怎的,许是多年一来再一次做那个噩梦,他变得有些脆弱、有些迫切的想要汲取温暖,因此他才不想松开闻墨的手腕。
他抬眼看了看即使在暗沉的火光中都显得不食烟火的仙气少年,道:“你帮我吧……”
闻墨本想拒绝,可是见男人少有的脆弱,便心下一软,另一只手拿起帕子,轻柔的擦拭着对方的鬓角,嘴上倒是坚持着自己最后的骄傲:“哼,看在你要求的份上,那我就帮帮你吧。”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握着人家的手腕,一个给人家擦着汗珠,一时间莫名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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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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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170 更新时间:20-03-21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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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之后,闻墨在将军府的日子又回归了平淡。
许是前段时间找麻烦的罗嬷嬷以及雍家兄妹回去给陈氏说了什么,这段时间府中一派安然平静,连之前回乡的老管家也继续回来任职了,比起那不知所谓的罗嬷嬷好上了不是一心半点儿。
再者这老管家是看着雍成威长大的,自然是向着将军本人,因此对于将军夫人闻墨也多有照顾,让闻墨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更加舒心了。
至于雍成威,在回门那天罕见的露出脆弱一面后,大约是觉得羞恼,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人,不过闻墨也不大在意,如此更是方便他自己自娱自乐了。
今天已经是雍成威躲着闻墨的第七天了。
刚用完午膳的闻墨伸了伸懒腰,不大想午睡,便使唤阿年、珑烟给他摆上宣纸、水墨,他打算再搞个新菜谱出来,为自己的咸鱼生涯增添一抹光荣的色彩。
回忆着脑海中杂七杂八的菜谱,闻墨列出了几个,挑挑拣拣,再涂涂改改,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日暮时分。
闻墨伸了伸酸困的腰,不禁红唇微张,因为骨头拉伸的舒适感而发出了轻吟。
娇中带媚,柔丝丝的叫人心里痒得厉害。
于是下一刻,闻墨便感受到屋中窥视之人忽然躁动的气息。
闻墨了然的收好纸张,踱步在屋内,他想,估计是刚才太入神了,竟然没有发现那人何时又来了。
不过,闻墨也心中嘀咕,这雍将军平日里不来见自己,倒是每天都按时按点的来偷偷看他,如此行径仿佛是个二傻子一般,难道偷看比光明正大的看更爽吗?
这一刻,闻墨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虽然这话用在他身上不大适合,但大抵上意思是相同的。
不过这雍将军倒也有意思,明面上是残疾毁容的将军,恐怕若不是闻墨他自己自带精神加成,他也不会想到同自己相敬如“冰”、不良于行的丈夫竟然是个轻功好到天天偷窥的人,看样子残疾是假,毁不毁容就不知道了。
不过若是一般哥儿知道自被偷看的事情,怕是会立马尖叫喊人,不过闻墨并非常人,再加上今日他心情没由来的愉快,便想同这不苟言笑的雍将军玩玩趣儿,顺便瞧瞧这家伙日日偷窥到底是图什么。
于是,闻墨走了几步,便故作头晕目眩,脚步不稳的扶向一旁的台架,而那架子上正好摆着一个青花瓷的花瓶。
少年单薄如风,衣摆飘飘,白皙的手挣扎着想要扶些什么东西,却不想一下碰倒了花瓶,立马碎了一地,而无物可支撑的少年也即将跌倒在地,他的身下正好是尖锐的瓷片。
若是就这样摔上一跤,恐怕那被瓷片划出的伤就得养上数月了。
当然,闻墨本人只是为了试探,他还不至于真的弄伤自己,只能说一切都在他可预计并掌控的范围内。
果不然,在少年即将落地的瞬间,一道黑影从房梁上掠下来,一把抱住了单薄的少年,带他离开了那一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