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床帘拉好,坐在了闻墨身边,“若是今日没有,你就可以睡了好觉了。”
闻墨眼睛珠子转了转,忽然问起了宫宴那天的事,“那晚马车上的是你吗?”
隹夕一愣,想起了自己说出的谎言什么被圣上叫走、什么派人把闻墨送回家……
想起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谎言,就必须再编造其他谎言来维持,于是隹夕只好道:“对,是我,我怕你情潮会提前,便一直候在宫门口。”
闻墨在隹夕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那你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
不轮是雍成威还是隹夕,都没想到闻墨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他只得瞎扯道:“情、情趣……”
闻墨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情、情趣。”
这次隹夕的声音倒是硬气了一点儿,但仍然显得心虚。
“你喜欢吗?”闻墨始终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个回答,让他好笑的同时也升起了逗趣的心思。
隹夕这下算是骑虎难下,“情趣”二字,试问哪个雄性生物能没有点儿想法?他支吾了半天,闻墨见隹夕不回答,便笑道:“看样子是喜欢的吧?嗯?”
这一声轻轻淡淡的“嗯”,就像是落水的小石子般敲击在隹夕的心上,一圈一圈荡起了层层的波纹,让着夜中多了几分朦胧的暧昧,也让隹夕犹如深潭的心化作了一指的柔意。
“那你还想试试别的吗?”
“什、什么?”
“你想呢?”闻墨的指尖勾了勾隹夕垂在枕头边的发丝,干君的发丝并不柔软,甚至有几分硬度,摸在手中扎扎的。
“我、我不知道……”隹夕虽是这般说的,但躁动的心还是安稳不下来,他忽然想到前几次帮闻墨穿袜子的光景,那绣着小兔子的袜子在少年的脚上显得那般可爱,令人忍不住放在手中细细把玩……想到这里,隹夕有情不自禁的想象着闻墨也穿上那样子的衣服,头上有着毛茸茸的耳朵、身后有着毛茸茸的尾巴,蹦蹦跳跳的扑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闻墨见眼前人眸色飘忽不定,满是迷离,就知道对方的心思绝对不在什么正途上,不过闻墨倒也不在意,若是这样玩一般能叫两人都高兴,倒也无妨。
于是,他语气略带勾引道:“说出来呗!说不定我就会满足你啦!”
隹夕摸了摸鼻子,因为没有蒙面布而摸空,他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却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诱惑,贴在闻墨的耳边说出了自己心底隐藏的想法。
“噗……哈哈哈……”闻墨把头埋在隹夕的怀中闷笑,生怕自己的动响会惊起外边的下人,他却是没想到,堂堂雍大将军是个喜欢这种调调的人,“哈哈咳咳,好、好啊。”
闻墨答应的毫不犹豫,现代人的思想潮的很,上辈子闻墨也只是听说过、没见过,倒是现在可以试一试,而且……说不准他只要撒撒娇,还能看到雍大将军也这样打扮的模样,这样一想,让他更兴奋了。
隹夕将人搂的紧了点,道:“还是快睡吧,都很晚了……”
闻墨笑笑,倒是不挣脱这个怀抱,“晚安呀,我的情夫。”
隹夕无奈,只得揉了揉怀中少年的头,也像他一般说道:“晚安。”
而这一句“晚安”,也是隹夕也认识到闻墨后才知道的话,每一次对着闻墨说,都感觉这其中似乎藏匿着无尽的缠绵与柔情。
060.诗会
将军府的人动作极快,堪堪三日就建好了冰嬉场,那上边洁白而反光的冰面干净到没有一丝的痕迹。
闻墨站在场外的亭子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这一切,“这个好!”
简直就和上辈子的现代设施没什么两样。
雍成威坐在一旁,吹了吹手中的热茶,轻轻抿进一口,“你喜欢就好,要先去试试吗?”
“好呀!”闻墨点头。
在大召,冰嬉也算是世家贵族流行的一个冬日活动,大受众人的推崇,因此这儿不论是场地还是装备,都不输现代,闻墨的冰鞋是雍成威专门叫人订制的,纯洁如雪的白色,嵌着毛茸茸的短边,看起来倒是像个在雪地中奔跑的小兔子一般。
闻墨接过这双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对雍成威道:“很独特。”
雍成威借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小心思,“喜欢就行。”
在阿年和珑烟的帮助下,闻墨很快就换好了鞋子,在他们的搀扶下慢慢下了冰场。
早在几年前闻墨便同闻家三兄弟一起学了冰嬉,虽说他滑的比不上大哥沉稳、二哥多变,但是比起三哥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