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成威忽然想起了自己醉酒的那夜,哄着闻墨叫出了那声“夫君”,光是一想他就觉得心中烧燥的厉害,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得清了清嗓子,道:“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雍大将军?将军大人?还是……”闻墨狡猾的拉长了语调,“还是夫君?”
这一声软软的“夫君”叫的雍成威面红耳赤,就像是回到了那个晚上一般,他道:“只要你喜欢,叫什么都好。”
“哈哈哈将军大人是害羞了吗?”
闻墨可不打算这么快就满足雍成威被叫“夫君”的愿望,毕竟对方还有一个“隹夕”的身份不曾坦白。
雍成威只得绷着脸,但动作却是轻柔小心的给闻墨夹上他喜欢的菜色,“快些吃些吃吧。”
两人笑笑闹闹,在一片温馨中度过了午膳时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越国。
皇帝寝宫中一片奢华之像,珍珠的帘子微微晃动,其靡靡之音不绝如缕,丝竹管乐尽是奏出了惹人的缠绵,掺杂着舞女腰带上金色铃铛的摇动,段是一副荒淫的局面。
在那金色纱帘的后面,男人粗重的喘息中似乎还夹着弱气几分、属于少年人的呻吟,断断续续、忽高忽低,有着浓浓的情欲色彩。
许久后,似乎是男人到达顶峰的愉悦喘声,一切云雨收歇。
可是下一刻“啊!陛下!”
紧接着,少年从明黄色的床榻上摔了下来,抱着光裸的身子瑟瑟发抖,“陛、陛下……”
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懒散的走下床榻,他丝毫不在求饶的少年身上留下半分注意,只是懒懒道:“拉下去。”
此人正是越国的皇帝,萧戾。
“是。”
两边的内侍强硬的拉着少年的手拖了下去,整个奢靡的宫殿中穿着阵阵哭喊:
“陛下、求求您放了奴……”
“陛、陛下,奴做错了什么?”
“求求您……”
“嗯?”萧戾的声音充满冷漠,“放了你?”
他挥手示意两个内侍停下,笑着走到了少年的身边,道:“呵,当初不是你哭着喊着说爱朕,这才爬上了龙床吗?”
“奴、奴……”
男人抬起脚尖,划过少年的下巴,“怎么?现在后悔了?”
“陛下,呜呜呜……陛下……奴是真心的……”
“既然是真心的,那边为朕去死可好?”
男人这话吓得少年失了声,半天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此,男人彻底失去了兴致,道:“拖下去,随你们处理。”
他耳边伴随着那少年的唿喊求饶,却是随意的坐在了大殿上的宝座。
看着下边跪着的宫人,萧戾问道:“说罢,什么事?”
“是、是大召的雍成威,他、他痊愈了……”
“什么?”萧戾震怒,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挥了下去,这一下吓得原本还在跳舞的舞女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宫人也两股战战,连大气而也不敢喘,“是、是雍成威好了……”
“那李兆安呢?”萧戾眯眼,心中闪过浓浓的不豫。
“死了……”
“呵,倒真是在大召呆了几年,把自己当做大召人了。”萧戾冷笑,“继续盯着。”
“是。”
见那宫人下去了,萧戾却怎么也没兴致观看这些叫人腻味的舞姿,只是挥挥手,便瞬间让殿中的人全部褪下。
萧戾懒懒靠在后背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桌面。
他是越国上任帝王的第七个孩子,因为生母是个洗脚婢,因此在宫中受尽众人的磋磨,各式各样的折辱几乎都叫他试过了一遍,而他的父皇也从来不会多问。
因而萧戾才养成了这般暴戾偏执的性子,于是在用计逐渐获得了上任帝王的欢欣后,萧戾一步步培养自己的势力,一点一点将整个越国蚕食,然后,他成了越国的王。
自此以后,权利、富贵、美人都是他的,可是萧戾不满足,他依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片,于是他盯上了那个海晏河清、盛世安宁的大召,他想,或许战争、杀戮可以引起自己的兴趣,于是这才有了李兆安的出现、雍成威的残废……
只是,萧戾到底也没能想到,雍成威竟然还能好。
“真是命大!”萧戾冷冷的望着大殿的尽头,心中升起了无限的暴怒,“大召……”
而在大召的边塞,各个部族也均得知了雍成威康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