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把锣翻过来,走向人群收赏钱。
槐安伸手掏钱袋掏了个空,“有小偷!”
顿时,旁边也有人喊:“我的钱袋也不见了!”
一个贼眉鼠眼之人迅速跑出人群。
那个哥哥连忙跃起,追了上去。
杨季铭慌忙跑向尚嘉言,抓着他的手仔细查看,紧张的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槐安收着的钱袋被偷了。”
“那就好。”杨季铭松了口气。
尚嘉言轻叹:“是我不好,我不会闷闷不乐了,你不要太担心。”
卖艺的弟弟把收到的赏钱都收进腰包,朝着杨季铭他们走了过来。
“两位公子别担心,有我哥出马,那个小偷跑不掉。”
果然,卖艺的哥哥把小偷给逮了回来。
其他被偷钱的人连忙上前拿回自己的东西,再奉送几下拳打脚踢。
卖艺的哥哥将最后一个钱袋拿到杨季铭他们跟前,“这是你们的钱袋吧?”
“是的,谢谢。”槐安上前把钱袋收了起来。
卖艺的弟弟连忙把锣搁到了槐安面前。
槐安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拿了几个铜板出来。
弟弟呵呵冷笑,哥哥道谢。
杨季铭与尚嘉言回到杜府时,刚好是晚膳时间。
几个小厮争先抢后的跑了过来。“表少爷,表少夫人,大老爷请二位过去一起用膳。”
“二老爷想请表少爷和表少夫人过去一起饮一杯水酒。”
“表少爷,表少夫人……”
“停!”杨季铭被他们吵得头疼,“我们在外面玩了一天,很累了,只想回屋休息,请替我们谢谢舅舅们的好意。”
小厮们还想再说,杨季铭沉下脸:“全都散了吧。”
回到春雪园后,下人们打了热水进来伺候。
槐安问道:“少夫人,现在传晚膳吗?”
尚嘉言点头。
杨季铭拥着他坐在软榻上,轻轻按着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轻声说道:“今天累坏了吧?明天我们就待在春雪园里不出去了。”
尚嘉言吸了吸鼻子,闷声说:“季铭,我们去隐居吧。”
“嗯?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杨季铭愣了一下,“还是在意那条签文?”
“祸从天降,我怕你有事。”
“大师也说了,可以未雨绸缪。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小心些就是。”
尚嘉言想了想,“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
杨季铭的眼里漾起笑意,“那不如这样,以后咱们形影不离,是生是死都在一起。”
尚嘉言不大用力的锤了他一拳,“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还笑。”
“你冤枉我了,我也是认真的。”杨季铭故作傲娇的别开脸,故意逗他。
尚嘉言轻哼,又锤了他一拳。
杨季铭痛呼:“疼……”
尚嘉言看着自己的拳头,蓦地想起那个抓到小偷的街头卖艺之人。
“季铭,你去请陈捕快和林捕快帮忙查一查今日街头卖艺的那对兄弟。”
“查他们做什么?”
“你去不去?”
“现在就去。”
啾!
杨季铭快速的亲了他一下,然后就去找陈涛和林耀辉。
晚膳摆上桌,尚嘉言等了片刻,杨季铭就回来了。
“涛哥和小林答应帮忙去查。”
“嗯,刚好用膳。”
虽然尚嘉言什么都没说,但杨季铭不用猜也知道他要查那对兄弟的用意。
那个哥哥不但孔武有力,而且身手敏捷。至于那个弟弟,有点油腔滑调的感觉,或许有几分小聪明。
杨季铭又一次暗恼自己没用,如果自己强大一些,他媳妇儿就不用为他这么担心了。
第二天午后,陈涛和林耀辉就带回了消息。
他们查实那对兄弟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到了苏州地界,每日靠四处卖艺为生。
尚嘉言再琢磨了一番,让槐安去找那对兄弟。
哥哥叫吴光,弟弟叫吴亮,他们兄弟俩自小相依为命,合起来也算是有勇有谋。
尚嘉言请他们暂时做杨季铭的随从。兄弟俩商议过后,和他签了活契。
吴光吴亮领了两套小厮的衣鞋,住进不透风不漏雨的大通铺,都是满足不已。
槐安对他们说:“你们好好干,以后还可以住双人间,单人间,甚至是独立的小院。”
吴亮笑呵呵的说:“谢谢槐安哥哥,我们一定好好干。”
“叫我槐安就行。”槐安很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