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一样的道理。”
杨季铭无法辩驳。
杨仲鸣问道:“悦然求医的原因,你知道了吧?”
“知道,一张普通的安胎方子。”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亲眼看见她把安胎药喝了吗?
杨季铭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
“悦然不是粗心大意之人,只是有身孕的事情让她慌了神。”杨仲鸣替她解释。
“二哥,张捕头他们把死者周边的人都查了个遍,嫌疑不大。”
“你们怀疑悦然是正常的,但我相信她。”杨仲鸣眼神坚定。
杨季铭换了个话题,疑惑道:“二哥之前说过,要跟二嫂好好过日子,不跟姜小姐联系,姜小姐是怎么会怀上的?”
杨仲鸣顿了一会儿,半晌才说:“你二嫂瞒着我请太子为我谋了份差事,我一时气闷就去你的酒坊喝酒。”
闻言,杨季铭微微一愣,没想到事发地点竟还包括沉香酒坊。
“离开酒坊的时候,我还很清醒。回府的路上,我遇见悦然,她问我为什么不回信。我说,我已经成亲,对不起她,她值得更好。”
“她听我说完就哭了,失魂落魄的离开。”杨仲鸣眸光暗了几分,满怀愧疚。
杨季铭问:“后来呢?”
“我不放心她,就偷偷跟在她身后,想看着她回府。哪知她找了家酒馆,不要命似的喝酒,我只得出面制止她,结果陪她喝了几杯。”
杨仲鸣深深的叹了口气,“再后来,我醉得不省人事,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杨季铭蹙着眉头,“你们就是那晚发生了关系?”
杨仲鸣点头,“悦然说,她也喝得醉醺醺的,酒馆老板好心把我们送到了隔壁的客栈。她那天也是女扮男装,酒馆老板误以为他是男人,就把我们送进了一间房里。”
杨季铭问:“是哪家酒馆?”
“高山街,好像叫虞美人。”
杨季铭微微的点点头,开口说:“二哥,做过那档子事,总该有些痕迹留下的。两个醉鬼,真的发生关系了吗?”
杨仲鸣有些意外他会这样问,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又惊又悔,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必须对她负责。”
“二哥想怎么做?”
“娶她做平妻。”
“二哥,说是平妻,其实还是个妾。你自己想想看,京城哪户人家有娶平妻的,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给不了她正妻的名分,我也只能用平妻了。”
“二哥对得起二嫂吗?”
杨仲鸣微微一愣,叹道:“事到如今,我只能另想办法补偿你二嫂。”
“这事涉及侯府名声,老太君和父亲母亲都未必会同意。”
“我会求得他们同意。”
杨季铭也叹了口气,说服不了他二哥。“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二哥再仔细考虑考虑吧。”
“好。”
书房外,一个小丫鬟匆匆离开,跑进了正房。
杨季铭一离开墨棣轩,就打发了吴亮去沉香酒坊和虞美人仔细了解情况。
回到沉香院后,杨季铭把他与杨仲鸣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尚嘉言。
尚嘉言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幽幽叹道:“看来姜悦然要进门了,真替二嫂不值。”
杨季铭说:“平日里你多劝二嫂散散心,吃好喝好睡好,以免忧思过重。”
尚嘉言点点头。
次日一早,吴亮就来禀报昨晚的差事。
吴亮回话:“二少爷在沉香酒坊喝了一小坛,离开的时候还没有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杨季铭说了一句:“继续说。”
吴亮说:“福全哥说,那天他好像见到酒坊外有位年轻公子有些像姜六小姐,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二少爷,最后没说。”
回话的同时,他极其隐晦的在杨季铭与尚嘉言面前给福全上了点眼药。
尚嘉言诧异的看了眼吴亮,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悦和警告。他不介意身边伺候的人有点小聪明,但不希望他们内讧内耗。
杨季铭没听出多余的意思,点头道:“福全见过姜悦然的男装。”
“虞美人那边,酒馆老板说高山街与百花街相隔不远,偶尔会有风尘女子乔装出来,他见二少爷与那女扮男装的姑娘相熟,就像以前一样把他们送到了隔壁的客栈。”
杨季铭不由的冷笑了两声,“听听,谁看不出来她女扮男装?穿着男装在外面结识男人,还被人当作青楼女子。这种女人,二哥是怎么看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