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高墙内_作者:钟一日(43)

  “我来找郑兄一起学习。”

  对,一起学习!

  郑照问道:“不是说去你那儿吗?还有卫兄,他到京城了吗?”

  余光笃道:“我过来先问下郑兄有时间吗?至于卫兄,他五日到了,陪夫人归宁,住在吏部尚书的府邸,可能出来不便。”

  “虽然不便,到底还能抽空出来。”说卫昀恒,卫昀恒就到了。他走门外进来,看了郑照,转身坐在余光笃的对面。

  “年节时亲友走动得多,我这几日陪着丈人应酬,一直不得闲,便没有来拜访郑兄。今日听到消息,余兄进京了,我猜他便是往你这里来,也就过来了。”

  卫昀恒道。

  “我们许久未见,今日算是难得,在这怕叨扰令堂,不如去聚仙楼聚一聚,我做东。”

  “好好好,一起去聚仙楼,我去年就没和卫兄吃上松鼠桂鱼。”余光笃高兴的拍手,拍手拍到一半,心虚的看向郑照,“郑兄,去吗?”

  “去吧。”郑照点头。

  聚仙楼在京城的酒楼中算档次比较高的,比它好的酒楼很多,比它差的酒楼更多。但它生意兴隆,多半是因为离国子监就一条街

  “松鼠桂鱼来了!”伙计腿脚麻利的跑来跑去,“您的最后一道菜,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卫兄,你爱吃的。”余光笃把松鼠桂鱼往卫昀恒那边推了推。

  卫昀恒笑着夹了一筷子鱼肉,看向喝汤的郑照说道:“郑兄最近又带起了一阵风潮。”

  余光笃正啃鸡腿,闻言问道:“什么风潮啊?还是画眉和印章吗?”

  “说了又字,自然不是这两个。”卫昀恒道,“在额头上画花草,京城中女子全军覆没,目测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郑照道:“卫兄夸大了。”

  这几日来求扇面的人很多,他知道了许多传言,虽然有许多女子最求时兴,在额头上画了花草,但更多女子没有。

  卫昀恒笑笑,他知道现在关于郑照议论最多的那两幅流传出来的扇面,但他却不想说这个。

  他继续吹捧道:“不是我夸大,是郑兄太过谦虚了。现在我大梁的女子谁不会画庆眉,男子谁不刻兰篆的闲章。”

  穷人家的女子烧柳枝画眉,甚至不画眉,她们哪知道庆眉怎么画?

  穷人家的男子为生计奔走,早出晚归不得闲,他们哪有闲钱刻印章?

  余光笃闻言道:“画眉和印章我都知道,这额画真有那么风靡吗?”

  卫昀恒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卫兄说的也是,郑兄才华横溢,当然会受人追捧,明天把帽子带歪了,估计满城的人也会学他侧帽。”余光笃拿起鸡腿接着啃。

  郑照又喝了一碗汤,这沙参玉竹鹌鹑汤挺好喝。

  聚仙楼大堂靠内的雅座,四个人国子监学子正偷眼看向这边。

  “你确定那个是郑照?”一人问道。

  “肯定是,我去求画的时候,门留了一条缝,郑照正从门里路过,你知道我的眼神,那坐着喝汤的必定是郑照!”一人肯定的说道。

  “若那人真是郑照,这聚仙楼离平安巷那么远,他过来做什么?”另外一个也有疑问。

  “贤兄,你莫要忘记,郑照也是国子监的监生,当然会来这聚贤楼。”'

  “他是不是郑照,我们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走,正好结识一下。”

  四人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过来,对着郑照道:“敢问这个仁兄,可是郑照郑三公子?”

  郑照放下汤匙,说道:“在下郑照,不知各位……”

  “我就说他是郑照!”那个监生没按捺住自己兴奋之情,他走到郑照面前说道,“请问郑三公子,能否赏一幅红梅,在下愿意付润笔银一百两。”

  郑照摇头道:“不能。”

  监生满脸的失望,又求了郑照一会儿,见郑照心意已决,就和朋友回去了。

  “郑三公子果然如传言那样孤傲,根本不为金钱动摇。”监生垂头丧气。

  “孤傲?我觉得不是。”一直沉默的监生出口反对,“你瞧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个郑照傲是傲,但绝对不孤僻。”

  “郑照对面坐着的是谁?怎么有点眼熟?”

  “我看看……这应该是卫昀恒卫斋长。”

  “卫昀恒年未弱冠,就成了率性堂的斋长,也是天纵其才,非我等能及。”

  “那坐在靠窗那边的那个,就是郑三公子和卫斋长中间的那个人,他是谁?”

  “是……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