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郑兄一起学习。”
对,一起学习!
郑照问道:“不是说去你那儿吗?还有卫兄,他到京城了吗?”
余光笃道:“我过来先问下郑兄有时间吗?至于卫兄,他五日到了,陪夫人归宁,住在吏部尚书的府邸,可能出来不便。”
“虽然不便,到底还能抽空出来。”说卫昀恒,卫昀恒就到了。他走门外进来,看了郑照,转身坐在余光笃的对面。
“年节时亲友走动得多,我这几日陪着丈人应酬,一直不得闲,便没有来拜访郑兄。今日听到消息,余兄进京了,我猜他便是往你这里来,也就过来了。”
卫昀恒道。
“我们许久未见,今日算是难得,在这怕叨扰令堂,不如去聚仙楼聚一聚,我做东。”
“好好好,一起去聚仙楼,我去年就没和卫兄吃上松鼠桂鱼。”余光笃高兴的拍手,拍手拍到一半,心虚的看向郑照,“郑兄,去吗?”
“去吧。”郑照点头。
聚仙楼在京城的酒楼中算档次比较高的,比它好的酒楼很多,比它差的酒楼更多。但它生意兴隆,多半是因为离国子监就一条街
“松鼠桂鱼来了!”伙计腿脚麻利的跑来跑去,“您的最后一道菜,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卫兄,你爱吃的。”余光笃把松鼠桂鱼往卫昀恒那边推了推。
卫昀恒笑着夹了一筷子鱼肉,看向喝汤的郑照说道:“郑兄最近又带起了一阵风潮。”
余光笃正啃鸡腿,闻言问道:“什么风潮啊?还是画眉和印章吗?”
“说了又字,自然不是这两个。”卫昀恒道,“在额头上画花草,京城中女子全军覆没,目测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郑照道:“卫兄夸大了。”
这几日来求扇面的人很多,他知道了许多传言,虽然有许多女子最求时兴,在额头上画了花草,但更多女子没有。
卫昀恒笑笑,他知道现在关于郑照议论最多的那两幅流传出来的扇面,但他却不想说这个。
他继续吹捧道:“不是我夸大,是郑兄太过谦虚了。现在我大梁的女子谁不会画庆眉,男子谁不刻兰篆的闲章。”
穷人家的女子烧柳枝画眉,甚至不画眉,她们哪知道庆眉怎么画?
穷人家的男子为生计奔走,早出晚归不得闲,他们哪有闲钱刻印章?
余光笃闻言道:“画眉和印章我都知道,这额画真有那么风靡吗?”
卫昀恒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卫兄说的也是,郑兄才华横溢,当然会受人追捧,明天把帽子带歪了,估计满城的人也会学他侧帽。”余光笃拿起鸡腿接着啃。
郑照又喝了一碗汤,这沙参玉竹鹌鹑汤挺好喝。
聚仙楼大堂靠内的雅座,四个人国子监学子正偷眼看向这边。
“你确定那个是郑照?”一人问道。
“肯定是,我去求画的时候,门留了一条缝,郑照正从门里路过,你知道我的眼神,那坐着喝汤的必定是郑照!”一人肯定的说道。
“若那人真是郑照,这聚仙楼离平安巷那么远,他过来做什么?”另外一个也有疑问。
“贤兄,你莫要忘记,郑照也是国子监的监生,当然会来这聚贤楼。”'
“他是不是郑照,我们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走,正好结识一下。”
四人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过来,对着郑照道:“敢问这个仁兄,可是郑照郑三公子?”
郑照放下汤匙,说道:“在下郑照,不知各位……”
“我就说他是郑照!”那个监生没按捺住自己兴奋之情,他走到郑照面前说道,“请问郑三公子,能否赏一幅红梅,在下愿意付润笔银一百两。”
郑照摇头道:“不能。”
监生满脸的失望,又求了郑照一会儿,见郑照心意已决,就和朋友回去了。
“郑三公子果然如传言那样孤傲,根本不为金钱动摇。”监生垂头丧气。
“孤傲?我觉得不是。”一直沉默的监生出口反对,“你瞧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这个郑照傲是傲,但绝对不孤僻。”
“郑照对面坐着的是谁?怎么有点眼熟?”
“我看看……这应该是卫昀恒卫斋长。”
“卫昀恒年未弱冠,就成了率性堂的斋长,也是天纵其才,非我等能及。”
“那坐在靠窗那边的那个,就是郑三公子和卫斋长中间的那个人,他是谁?”
“是……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