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郑清文:所以小绪子还是没回答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游戏时间十二月十五号的晚上蹲在床上和我们聊天?]
蔡绪宁随口说道:“农历没有‘号’的说法哦,应该说是十二月十五。”
弹幕:……这个很重要吗?
蔡绪宁蹲得膝盖也有点酸了,他活动了下筋骨,整个人软倒在床榻上, 幽幽地说道:“我现在要是萝卜就好了, 种下去就可以不用管事。”
他整个人面朝下趴着。
把自己死死闷在被褥里。
屋内的温度有些低,在靠近床榻的地方摆着个炭盆,正在挣扎着散发余温。蔡绪宁趴着趴着觉得有点冷了, 一个翻身把自己裹在厚被子里,拖长着嗓音温吞地说道:“怎么好不容易快过年了,还是这个劳碌命?我之前居然还觉得一个人呆着很闷,现在我觉得一个人快活极了。”
蔡绪宁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新博的奶妈。
呸!
是负责清点战果,统筹后勤、总结情报、什么乱七八糟都搞的参谋。
可顶个屁用。
其实就是老妈子。
老妈子蔡绪宁今天傍晚刚对完所有的账,捋完所有的钱粮和处理了牢狱那几个发疯的战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他裹在被褥里哀嚎:“我后悔了——”
累得慌。
吱呀——
门好像是被风吹开了。
蔡绪宁闷着不动。
等下。
他隐约听到了脚步声,人整个要弹起来的时候,却被身上裹着的被子缠得一时之间挣脱不开,狼狈不堪地往里面滚。
淦!
怎会如此!
“阿绪后悔什……这是……”
一只手掀开了帘帐,刘秀惊讶地看着蔡绪宁与被褥来回争斗的狼狈模样,话未说完,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蔡绪宁身体僵硬了几秒钟,随即认命又趴了下去。
“我还以为是哪个宵小跑进来了。”他弱弱地说道。
刘秀把帘帐挂起来,顺势在床沿坐了下来,道:“要是太守府都能让人混了进来,那岂不是白干了?倒是你,我刚刚可是敲过门了。”
蔡绪宁努力把自己翻了过来,然后扭着坐起身,好不容易把上面那层给扒拉下去。
敲门了,可他没应声就能这么直接进来吗阿秀同学!
“要是我在做什么尴尬的事情,那岂不是社会死亡现场?”蔡绪宁幽幽吐魂。
比如自撸啊洗澡啊等等尴尬场面。
刘秀颇为无辜地挑眉:“有什么可尴尬的事情?”
刚刚说的“后悔”吗?
蔡绪宁在直播间的吐槽下把被子又卷了卷,耸肩说道:“就是人之常情的生理活动,不说这个了,你大半夜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迅速扯开话题。
这掐指一算都深夜十一二点了。
最近甭管是刘秀还是蔡绪宁都忙得脚不沾地,前几天他把自己的猜测一抛给刘秀,便又是好重一桩事情压下来。
算下来,蔡绪宁已经有四五日没怎么和刘秀好好说上话了。
“只是觉得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又快到除夕了。”刘秀淡淡地说道,“遥想去岁,阿绪便是在明晚出现的。”
一提到此事,蔡绪宁就有些莫名气短,他小声说道:“文叔还记得此事哈。”
蔡绪宁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
阿秀真记仇。
刘秀轻笑道:“觉得我记仇?”
蔡绪宁:草,阿秀你有读心术吧!
刘秀伸手拍了拍蔡绪宁的肩膀,无奈摇头:“罢了,最后这些时日可要警惕些。”
他的眼神微亮,“莫要再乱跑了。”
他就像是特地来嘱咐这句话般,说完后就笑眯眯与蔡绪宁道别,顺便让他早些休息。
蔡绪宁:???
他抱着被子默默躺了下来。
又默默抱着被子坐起来。
“阿秀刚才闹哪一出啊?”
蔡绪宁困惑发问。
这人来干嘛啊!
【直播间】
[ID勤能补拙:他闹哪一出我不知道,倒是主播能不能别上上下下了?这直播到底是关不关,开开合合的我很烦躁]
[ID兰博基尼:感觉像是特地来警告你别想着落跑的]
[ID老鹰吃小鸡:你们是不是约好了什么事?]
[ID五四三二一: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明明这直播间几乎是除了睡觉都开着,为什么总感觉刘秀和主播有我们不知道的小秘密]
[ID豆浆:这大概就社会兄弟之间的默契感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