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高塔奇人:你喝醉了后对着刘秀叫阿崽]
蔡绪宁:?
[ID一只花蝴蝶:然后你抱着阿崽嘶声力竭地唱《飞蛾》的高潮]
蔡绪宁:???
这他.妈这个世界也有许嵩啊原来?
等下,这不是重点。
蔡绪宁瞪大了眼:“我对着他叫阿崽?”他试图从记忆中扒拉出一星半点的残骸,却只隐约记得刘秀送他回来这件事,剩下就是一片空白。
直播间残酷地锤实了这件事。
在经过弹幕的认证后,蔡绪宁面如死灰。
这比他八岁不小心看到堂兄和女朋友接吻后,还天真可爱地凑上去问这是什么活动他也要参加的傻逼事还要来得无颜以对。
如果他有错,应该是法律来惩罚他,而不是死在这种尴尬得能抠出一套房的社死事件!
【直播间】
[ID无可奈何花落去:我觉得主播现在更应该关注一下你的美妙歌喉……]
头依旧在痛,心更是哇凉哇凉的蔡绪宁抹了把脸,坐直了开始吃粥。
再傻.逼能有他对着刘秀喊崽来得愚蠢吗?
不会有了!
他捧着破碎的心,一边吃粥一边费力回想《飞蛾》的歌词……他都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唱了啥。
“……世界剩我一个,我想你也不会再来找我。”蔡绪宁哼哼唧唧地唱词,后半句有点想不大起来了,“……我爱你?是我爱你开头吗?”
他困惑地低头,错过了弹幕一闪而过的提示。
“……我爱你就像飞蛾扑火,得不到什么,也许爱是伟大的,我是卑微的,你是不适合我的?”蔡绪宁越哼脸色越绿,最后整个人抓住胸襟衣领,一副要厥过去的模样。
“我昨天为什么不直接喝死算球?”
他有气无力说完后,怜爱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可能一会子它就不见了。
…
秋收冬藏,冬日本就是休养生息的日子。
当蔡绪宁发挥主观能动除非必要绝不出门后,他和刘秀会面的可能就降到了最低。
刘秀自然也感受到了蔡绪宁的回避。
崽。
乃江湘之言。
意为孩子。
刘秀面色古怪,随手焚烧掉所查的内容。既如此,那些古怪的唱腔又是何物?
蔡绪宁万万想不到的是,拯救了他的……是天南地北的乡音。
大湖北的,听不懂粤普。
刘秀这几日并非无事,刘縯看不过眼他在冬日的悠闲,默默地丢了不少事情给他。就连今日,他也是须得出门的。
只不过思及蔡绪宁的回避,刘秀召来下人吩咐了几句。
他邀蔡绪宁一同出门。
秀啊。
可怜蔡绪宁和刘秀只有一屋之隔,这从察觉到反应的时间也没几秒,压根找不到借口拒绝,只得恹恹地答应下来。
此时临近除夕,舂陵处处都张灯结彩,喜庆节气使得人也高兴起来。
蔡绪宁慢吞吞跟着刘秀的身后,在他们的周围,有三两个家奴拱卫着,生怕拥挤的街道让人走散了。
一路上,蔡绪宁秉持着“不说话,不抬头,不对视”的原则,安然度过了前大半路程。
街道毕竟热闹,虽与蔡绪宁不搭边,但浏览完街道上的风景,他也不得不喟叹这过年是后世所不能有的味道。满眼的红色与处处热闹,打闹的孩童穿过街尾打闹,嬉笑着撞在了娇俏娘子身上,赤红着脸嗫嚅起来,又被追上来的爹娘拧着耳朵道歉……如此鲜活的人气,在往后时代再难见到。
蔡绪宁看完了街道的景致,这不知不觉中,视线又落到了前头的刘秀身上。
今日出门前,刘伯姬特特要兄长换了平日的粗布衣裳。他换上了家中准备的暗红深衣,只是衣纯以白,外头还加着件厚实的披风。
他素日不爱整理,总是寻常来去,今日收拾了一番,便显得格外不同。
在拥挤人潮中,蔡绪宁大多时候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束发戴冠,神情沉静。
碎雪沾着衣襟袖口,显得人愈发如松如竹。
宽肩窄腰的身材,分明力量暗藏于肌肉,看得蔡绪宁有些眼馋,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腹肌,系统给的身体还算靠谱。
蔡绪宁心里感叹。
阿崽当真轩昂伟岸,器宇不凡。
就是不爱打扮,要是平时都这么利索收拾起来,刘縯还需要担心自家幼弟的婚姻没销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