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阮蔚州绕过办公桌直接坐到廖观宁腿上,揽着alpha的脖子凑到人家腺体上深深吸了口,这才懒洋洋地开口,“跟谁聊电话?”
“查岗呢?”
“唔算是吧。”
廖观宁轻笑一声,揽好软到没骨头的阮蔚州,“一个合作伙伴,不重要,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不要我管,还顺利吗?”
阮蔚州打了个呵欠,趴在廖观宁肩上,“还行,阮成河就是个怂货,拿捏住他的软肋不怕他不就范。”
“顺利就好,不过离婚他短时间内不会答应,还有阮俊奇的继承权问题。”
“嗯,这个还得慢慢来,拉低他的接受阈值,后续的才方便,不过也不会太长时间。”
“有需要就开口,不用跟我客气。”
“嗯嗯放心。”
阮蔚州吃了午饭就在休息室里一直睡到下午六点多,廖观宁叫醒人,在床上解决了晚餐后把人送回公寓。
他看着瘫软在床上的Omega,略微皱眉,“你是不是没听话?”
阮蔚州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一头毛乱,止不住地打哈欠,“对不起嘛,我是喝了挺多咖啡,不过这也没办法,过去这一段就好了,我好好休息。”
这俩月他很少去学校,多亏了张勤挽给他打掩护,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定了老师们,居然都没给他记缺课,就是那个古板的陈教授还给他打过几次电话问什么情乱。
他明确拒绝了对方加入课题组的邀请,实在没那个心力,并保证下半学期能正常出勤。
不过一来二去的,阮蔚州也觉出来这老师其实挺好,跟他也有共同话题,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廖观宁看着阮蔚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看就是极度缺乏休息的样子,迷瞪着眼昏不愣登,“如果你再乱来,就别怪我硬来了。”
五月底,天气一天天热起来,阮蔚州也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只想睡觉,他扯扯廖观宁的手,胡乱点点头,“接下来我一定听话。”
看着撒娇越来越自然纯熟的阮蔚州,廖观宁叹了口气,照顾着昏昏欲睡的Omega洗了澡换好睡衣,又把人搂进怀里当猫崽子吸了半天,等人完全睡熟了才走。
阮蔚州在睡梦中蜷缩起身体,有点不安地在枕头上蹭了蹭,总觉不是太得劲。
卡着一天的时限,阮成河终于发了道歉的视频,是接受的平台采访,三分多钟,几句话倒是也交代清楚了。
阮蔚州从头看到尾,阮成河的公关稿写得还不错,把一个曾经犯错、现在悔恨想弥补的浪子后头人设立得相当不错。
除了道歉,阮成河把重点放在了弥补他上面,说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以前对孩子多有忽略,一定会好好弥补,不管他想做什么都会全力支持云云,还要送他百分之五的公司股份。
他放下手机,轻蔑地笑了声,说的比唱的好听。
阮蔚州本以为阮成河会稍微有点真情流露,但事实告诉他这个男人对他和他的母亲没有一点感情,吃着人家的软饭发的家,现在却将曾经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
好。
那他就更没什么好顾及的了,离婚,必须离婚,阮氏公司他不想要,但是也绝不会交给阮俊奇。
别的先不说,这个股份他得先拿到手,正好媒体上说了,权当是个监督,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然而他没想到的还有一点,就是阮俊奇的心胸。
在走出校门被阮俊奇带人堵住的时候,看着对方眼里的厌恶与歇斯底里,阮蔚州才知道这位已经怒火中烧,不然也不会公然挑衅报复。
大概已经气晕了头。
看着围观的人已经报了警,阮蔚州心思一转,他正愁怎么逼阮成河最后一把,人家将把柄送到他手里,岂有不接的道理。
这场架阮蔚州讨了巧,他本身力量上就不够,在躲开阮俊奇的拳头腿脚时小幅度做了并不明显的反击,偏于技巧性,也符合他Omega的身份,防身而已。
这场乱斗在随后赶来的张勤挽加入后终于摆脱了阮俊奇单方面的压制。
阮蔚州跟张勤挽对视一眼,还是挺有默契的,听见警笛声,张勤挽只是留神护着阮蔚州别真被狠手打到,在警察赶到插手后配合地停了下来。
有几个人逃跑,阮蔚州喘了口气,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胸口闷着难受,但是看着被按在地上还在挣扎的阮俊奇,眼底还是有些微志在必得的笑意,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