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或许还要早?
阮蔚州说不上来。
那之后呢?
阮蔚州还没想好以后要怎么办,怎么跟廖观宁相处,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大概是对方的信息素过于好闻,让他觉得放松、安稳又安心。
而接下来两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alpha的筑巢期。
一日三餐都是李焕元送到门口、俩人连体婴儿一样去取的,他除了自己吃饭之外还得负责喂饱某只四体不勤的成年体婴儿,不让人饿死,字面意义上的喂饱。
筑巢期的alpha似乎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和需要。
而且廖观宁还拿走了他的手机直接关机,并且拔掉了网线,电脑不许用,窗帘都不给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就没超出过一米。
好粘人哦,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慵懒得要命,最重要的是这个占有欲真的让阮蔚州一言难尽。
虽然他承认了自己是不要脸地喜欢上了被自己渣掉的前任,让这种尬出银河系的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一想明白就面对毫无空间和距离的同居生活,这对他的要求也太高了些。
廖观宁好看,看不腻,可他心理压力大啊。
在第三天下午,生无可恋选择认命的阮蔚州坐在廖观宁怀里愣神,而alpha正埋在他腺体处吸猫一样吸他,暖乎乎,还痒痒的。
他不知道叹了第几口气,也没什么怕不怕死了,问,“你之前筑巢期都怎么过的?”
廖观宁从后面抱着阮蔚州坐在飘窗上,闻言稍微抬起一点头,把下巴搁在Omega肩上,“无所谓过不过。”
这怎么说,阮蔚州猜测道:“易感期有抑制剂,筑巢期没有吧?”
“嗯,三四天,过去就好了。”
廖观宁这么说阮蔚州就明白了,硬熬呗。
他心里涩涩的,还有些发疼。
alpha的筑巢期他不太清楚,生理书上说的就不多,就是说了他也记不到现在,想上网查也没法儿。
Omega的筑巢期他倒是知道,O们不管平时什么性格,筑巢期的时候粘人、还爱哭,一步都离不开alpha,这个廖观宁倒是一样,恨不能把他变成腿部挂件。
好在廖观宁没哭,阮蔚州想了想大佬一边哭唧唧一边说你别走的样子,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就是想一想都对脑细胞十分不友好。
除此之外,筑巢期没有别的什么,主要有人陪着就行。而没有自己的A、O,想度过易感期就只能靠熬,别无他法。
阮蔚州清楚一点,同样是alpha,廖观宁对“魏一铎”信息素不可能喜欢得起来,但是依旧依赖到这种地步,就算随和时间流逝信息素消失殆尽也还是要过来。
明明有一万种方法舒舒服服地度过筑巢期和易感期,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仅仅是出于爱吗?
阮蔚州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够硬、够冷,然而现在依旧疼到发颤,他仰起头,没有眨回去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又把脸埋回他后颈的人大概也看不见吧。
他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易感期呢,只靠抑制剂?廖总不是这么折腾自己的人吧?”
“心里有人自然没办法找别人。”
“就算……就算不喜欢,也没必要要让自己这么难受。”阮蔚州粗略地数了数,五年,易感期基本上两个月一次,少说快三十回了,次次都靠抑制剂,想想就磨人。
廖观宁在一阵沉默后,转而道:“我喜欢过一个人,是一一的另一位父亲。”
阮蔚州敛下眼神,唇角微微往下压了压,神情有些黯淡,他不想跟廖观宁聊起这个人,又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对方的话,怎么说、都不对。
廖观宁顾自讲下去,声音平稳,“我们在一起一年多,我很爱他,但是他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是我。后来,他死了。
“我那时候太年轻了,年轻到不会好好去爱一个人,可是他没有给我弥补的机会,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管是爱还是恨,他都不会再回来了。
“宝贝,你和他很像,很像,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嗯?别试图逃跑,别骗我,别背叛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阮自己当自己替身自己醋自己蔚州心里苦,又苦又难受,“放下重新开始不好吗?”
“不好,”廖观宁贴在阮蔚州颈侧,嘴唇磨蹭着Omega的动脉,声音很轻,“别提他,也别说放下一类的话,明白吗?”
阮蔚州从里面听到了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