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那些人面前一戳,都没等对方把调戏的话说出口,挥拳照着黄毛的脸打了过去。
一人包围一群人,一个打一堆,对于曾经的校霸来讲,没难度。
将八九人打趴下不过十分钟,阮蔚州一手按着腰侧,另一手擦了下唇边的血,轻轻嘶了声,这具身体简直弱爆了,要搁以前这几个小混混他两分钟就能搞定。
这下倒好,累够呛还负伤,堪称有生以来最为惨烈。
俩黄毛搀扶着站起来,骂了几句狠话,不外乎他们记住了,会回来找他云云。
面对这样的放狠话和挑衅,他一点不放在心上,来一次打一次,原主被欺负过多少回,他就打多少回。
阮蔚州捡起刚才被拉扯掉的外套穿上,也懒得管周围几个拍照录小视频的人,叫了车站在马路牙子上等,一顿折腾出一身汗,他现在只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只是一辆车突然停在面前,靠近他这边的后座车窗降下,坐在另一边的赫然是刚给了他暂时标记的人。
廖观宁叠着腿,双手交握放在腿上,压着一份文件,看着形容狼狈的少年,道:“上车。”
阮蔚州没有犹豫,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驾驶座上的李焕元有眼色地升起车窗,又递了抽纸盒过来,他道过谢抽了两张纸把嘴边的血给擦了。
刚想说话,瞥见廖观宁腿上那份文件,一寸照上的人不就是他么,应该是学籍档案类的东西。
阮蔚州顿了下,试图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强行解释,“他们先惹我的。”
他以前没关注过廖观宁喜欢什么样的,就当小白脸养了,他都不确定人家喜不喜欢他,没准儿只是看上了他的钱?
现在他就更不知道了。
“勾搭”这个行为对Omega来说已经足够大胆,廖观宁看上去挺吃这一套,野一点儿,大佬么,不都喜欢征服的满足感。
但是当街打架他拿不准。
廖观宁的手指在文件上点了几下,“我不喜欢酒。”
阮蔚州下意识吸了下鼻子,是有比较明显的酒味儿,从酒吧出来哪儿有不沾味道的,何况他自己也喝了些,“我知道了。”
廖观宁放下腿,合上文件夹放在侧边,从扶手箱里拿了个小冰袋递给阮蔚州,看对方愣怔就直接扣着人的肩膀把Omega按在腿上,掀开毛衣下摆,将冰袋按在了腰侧的一块瘀血上。
廖观宁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优雅淡定,阮蔚州可淡定不起来。
他本来冷,打了一架出了汗又有点热,乍然被冰块一贴几乎要跳起来,“我草你干嘛!”
然而他跟前这位alpha可跟刚才那些清一色的beta不一样,面对绝对的力量压制他压根儿没蹦起来。
廖观宁按着人,手很稳,轻轻哼笑了声,“小朋友,不乖哦,跟谁学的打架?”
阮蔚州被冰得直抽气,腰上本来就敏感,这凉意径直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他一哆嗦,嘴上还不忘反驳,“我说了我成年了不是什么小朋友,廖总才比我大几岁,用不着小朋友小朋友的挂在嘴上,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
李焕元从后视镜里往后瞥了眼,到底是年纪小,老虎须是随随便便拔的吗,碰一下都给你丢撒哈拉造海去。
【作者有话说:蔚州现在是对Omega有点偏见,自己很多时候也没变成O的自觉,自有大佬教导【狗头】】
第5章 你不是想接近我吗
廖观宁闻言倒是松开了手,把薄毛衫拉下来隔着一层又放好冰袋,“伶牙俐齿的小狐狸,当街打架,你家里知道吗?”
凉意稍微缓解了点,阮蔚州感觉廖观宁不打算放手的样子,他累得够呛,索性破罐破摔地在人家腿上趴趴好,让自己舒服点儿。
他抬眼去看廖观宁,不是全然的好脾气,“他们不都觉得我好欺负,怎么着廖总不喜欢?不喜欢我以后注意点儿。”
廖观宁托着Omega的后颈将人半扶起来,低头亲了亲阮蔚州唇角没擦干净的血迹,带着铁锈味的腥甜让他的眼神沉了沉,Omega不知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在鼻端缭绕,他闭上眼深深缓了口气,缓了下心里的烦躁。
他扣住阮蔚州的脖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你不能确保在我面前一直装下去,最好一开始就别装。”
阮蔚州并不喜欢被别人掌控命门的感觉,太被动了,然而因为标记关系存在,又没有太大的被威胁感。
他对大佬的话虽意外但满意,“谢谢廖总为我考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