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在现场的溟灵彷佛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
事实证明霄云老祖就算脸上写满了一百个不情愿,秦少将也没有要改变想法的意思,两人就跟要比谁的表情更加的吓唬人似的。
溟灵觉得自家主人已经在崩人设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可是奇怪的点就是,秦少将还能跟着一起崩,绝了。
秦弈嘴角突然翘了翘,云枭正在走神没看见,溟灵倒是看了个正着,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溟灵决定回识海深处睡觉去。
到了要入睡的时候,云枭发现秦弈比他还要僵硬,心情诡异的好了起来,只要不是他一个人不痛快,就行。
两张床中间隔开了两米左右的距离,在同房间可以说得上是极其的远,秦弈看见少年被子盖得规规矩矩,单手臂盖在了眼睛上,露出下巴的线条。
秦少将垂了垂眼,熄了灯,就着浅浅的月色闭上了眼。
一夜无话,傅年第二天来找人的时候秦弈和云枭已经起了,正在和秦上将一起用着早餐,他跟着蹭了一点,交待着今天需要做到事儿。
“周叔都跟我说了,我们带来的人可以去负责巡视和采样,医疗团队等会儿就过来,秦叔你这……”
秦上将放下茶杯道:“有这小子在,我暂时没什么事,不会到处乱走的。”
傅年放下心来,主要在周叔哪里听来的秦上将实在是闲不住,没事儿也要到处看看,要不是这两天身体真的不太舒服,估计他们到的那一天一时半会儿还见不到人。
“还有枭枭,你”
“他跟着我。”秦弈先道。
这个回答并没有出傅年的意料,他只是要得到一个肯定,然后捏起了一个包子,“枭枭你昨晚睡得好吗?能习惯的吧。”
大家都是习惯了这种状态,只有云枭一个人可能第一次出远门,傅年当下就关切的问了一问。
回答他的是秦上将的咳嗽声,秦少将瞥了过去,“爸,你喝水都能呛到?”
然后云枭才咽下嘴里的食物说:“还行。”
秦上将咳嗽得更加的厉害了。
一半是被气的,还有一半……
傅年莫名的就觉得气氛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事其他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可是昨天有点醉了,他也没注意当时有什么。
怎么说呢,他还不敢问,尤其是秦上将咳嗽起来,大家都去帮他顺气儿去了,唯有云枭坐在原来的地方。
他在思考。
傅年刚才的那番话完全没有在意是否有他这个“外人”在场,秦上将也没说什么,秦弈更是安静的吃着饭,偶尔还能帮他递个水。
一顿饭就在这样各怀心思的情况下结束了,周延匆匆来迟,他好像是去忙完了什么事,在傅年给他递早餐的时候迭声说自己吃过了。
“那个,巡视和采样江澜带你们过去,没问题吧?”周延站在秦上将的身边,有点愁绪。
“可以可以,谁带不是一样呢,周叔你在这里陪着秦叔就好。”
医疗团队很快就来,云枭本以为作为秦上将的儿子,秦弈会留在这里看看情况,没想到他最后跟在傅年身后一起出来了。
“直接知道结果也是一样的。”
秦弈那双手覆上了白色的手套,整理了一下帽子,“走吧。”
云枭没有错过他眼底那抹担忧。
所谓的巡视和采样是这里驻守人员常做的一件事,前者几乎每天,后者则是一周一次,采集的样本可以是虫族的,但主要还是变异植物的。
“巡视主要和虫族打交道,我们之所以判断出虫族的繁衍速度加快也是因为这个,如果不经常看着,很难察觉。”江澜介绍道。
采样的活路也不轻松,变异植物过多甚至可以绞杀虫族,杀伤力可见一斑,更何况还要采集样本。
在他们的谈话中云枭得知更为清楚,秦弈所说的半真半假具体是什么意思。
秦上将受伤是真,虫族繁衍加快是真。
但其实还没有严重到需要援军的地步,只有秦上将体内的毒素是个意外,那是真的需要更多更专业的医疗团队才能看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墙的长度是有限的,之所以选择建立在哪里,说我们被墙保护,倒不如说变异植物被半包围起来了。”
“至于虫族啊,他们一般都生活在沙化的那片区域,习惯在沙里,但是偶尔也会有漏网之鱼去变异植物那边遛一遛,不出意外基本都是找死。”
“上将是在采样的时候,为了救人才受的伤,但是很可惜那位兄弟还是死了,在把人带回来不久,上将还强撑着,应该还跟体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