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说到这个武乌就乐了,一边哆嗦一边说,“你以为我那些沙币赚来放着吃亏的?各种素质提升到满点,打遍天下无敌手,懂?”
“恩,身体素质看着是挺好,”江封看了一眼武乌,幽幽道,“就是怕冷而已。”
武乌:……草。
“看见前面走过来那个人了没?”武乌扒拉着江封,向江封示意正在不断靠近的一个人,冲着对方指指点点,“就他那样的,我一个人能打十个,你能打几个?”
虽然冬天衣服穿得多,基本上看不出来身材,但对面那位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壮实。不是衣服穿多了所以壮实,而是让人冷眼一看就觉得绝对分量不轻的那种壮实。
江封插着口袋,歪头打量着迎面过来的傻大个,摇头叹息道,“我身手特别差,这么多世界过来还有一条命在,全靠长得好看有人疼,你跟我比战斗力,不是难为我么。”
武乌:……
“对了,这个有人疼里面的这个人字,基本上指的都是楚尘远。”
武乌顿时恼羞成怒:“你别跟我叭叭这个,我就问问你,你能打几个吧。”
因为对面的人已经走近,完全听得到二人的对话,所以武乌这会儿也不好意思指着对方说“这样的你能打几个”,而是改用一种含糊的方式询问江封。
江封还在为难,并不回答。
然而就在此时,靠近二人的壮汉突然就动了。他从怀里突然掏出一把枪,直勾勾地就将枪口对准武乌。
武乌登时嗷的叫了一声,随后立刻抱头鼠窜。都是经历过好几个世界的任务者了,不至于面对个枪口就手脚瘫软。只是身手好,有句话叫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身手再快也怕子弹。直面热武器,那自然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壮汉也没犹豫,转而就将枪口对准了江封,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开了枪。
然而应该被毋庸置疑击中的江封,却是一个可以预知未来一般的侧身,很随意地就躲过了他的攻击。紧接着他举枪的手腕便是一个吃痛,枪掉落在地。
壮汉动作极快,立刻用手肘去攻击身侧的人,然而对方却总是可以比他先一步闪开。对方的动作不是快,相比他电光火石的速度来讲,对方的动作只能算得上慢悠悠三个字。
可是那人就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一样,总是可以用这种慢悠悠的速度,刚刚好躲过他的攻击,甚至还能伸脚,使坏似的绊他一下。
这会儿对方趁他踉跄的功夫,已经悄然至于他身后,随后一只与他相比无比纤细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
裸绞。
柔术中经典的从身后勒脖子的动作,只要动作足够规范,便是无解。
武乌在旁边都看傻了。
他用实力在脸上写出了我是谁,我在哪,江封特么是个什么东西,三大哲学问题。
江封的裸绞,不是跟壮汉身贴身站着,傻傻地勒对方的脖子。而是向后拖着壮汉,让对方用自身的体重增加禁锢的力度。
那壮汉看着快要一米九了,外加上那身板,估计摔倒了能直接给地砸出来一个坑。就这样的一个分量,江封用那两条穿着外套都显细的胳膊,拖着对方走就跟拖着一只遛完弯,不愿意回家,要用拽着走的狗一样。
甚至都不是大狗,还得是小型犬。
“看来还是实践出真知,”江封把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的壮汉扔到一边,“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那个问题了,一个打十个我必然不行,但拼尽全力以命相搏的话,勉强可以……”
“打一个?”
武乌:……
这是什么超凡脱俗的发言,凡尔赛的凡。
江封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回走,武乌被刚刚的突发事件搞得一脑子浆糊地跟在旁边。
“不是,刚刚那人,咱们就放那不管了?”过了一会儿,武乌缓过神来,甩甩脑袋问道。
“不然怎么管,”江封略带无语地看向武乌,“我还要负责他医疗费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武乌再一次感受到了跟江封交流是有多么的费劲,“我的意思是咱们不严刑逼供一下他?怎么也得拷问一下是谁派他过来的吧?”
“按理说应该这么做,”江封了然点头,“但是天气这么冷,审问他还得挨冻。”
武乌气急败坏地比划,“那你把他拖到一个暖和的地方审问啊?”
“他重得跟头猪似的,”江封插着口袋耸耸肩,“我可没那么大力气,要拖你自己去拖,现在转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