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_作者:赴寒山,潦酒(205)

  “作者你能看到吗?我熬夜看完了!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我还熬夜看完了!你不出第二部 心里过得去吗?快出!”

  许卿听到这里,笑了一声:“太胡闹了。”

  顾殊没再往下念,“他们都很喜欢。”

  “我说的吧,卿卿写得很好。”

  许卿沉默半晌,“我们提前回明城吧。”

  “嗯?”

  许卿抬眸,和他对上视线,没有移开:“我们说好了,要去琴江还愿的。”

  琴江。

  琴江的月夜。

  如此静谧,如此喧嚣。

  一旁还有慕名前来的游客,即使没能预约到乘船,也要来琴江水前虔诚许愿。

  有机智的本地人,已经开了个小摊,在贩卖御守,并为御守们编了一个心想事成的故事。价格不贵,游客们很乐意买个心安。

  许卿站在边上听了一会,摊主讲故事的口才不错,活灵活现的。

  于是他也没能免俗,掏钱买了两个。

  一个是“心想事成”,一个是“事事如意”。

  昔日石阶缝隙里丛生的幽苔、灌木里横出的斜枝,因为游客纷涌,已消失无踪。

  唯有。

  唯有头顶的夜空、隐没的繁星、阴晴圆缺变换不息的月亮、和脚下这一条奔流的琴江,恒古长存。

  许卿坐在小舟上,把月亮握在手里,闭眼还愿。

  顾殊学着他的动作,一道还愿。

  睁眼时,波光粼粼。

  他和顾殊还在舟上,宛若当年夜游。

  即使漫步石阶时,无需再注意会打滑的青苔,无需再拨开横斜的树枝,但总有一些心情是不变的。

  借着夜色。

  许卿和顾殊交换了一个吻。

正文完

第96章 番外一如果九岁那年能认识(1)

  今年明城的雪很大,电视台用“百年难得一遇的冰灾”来形容。坐火车赶春运的人依旧很多,高速封了好几个晚上的路,终于在过年前夕的白天允许通行了。

  一片雪花飘到阳台,许卿伸手,用食指摸了摸雪花的冰晶绒毛,然后凝视着它化为雪水。树枝上压着好重好重的白雪,斑驳错落的阴影间,雪停了,是个晴天。

  也许,树枝上的雪花很快就要化掉了。

  许卿想。

  厨房里,外婆刘爱芬应该是在剁鸡,刀锋砍碎骨头与砧板相触的声音砰砰作响,与外边白绿色的寂静相比较,有一些吵闹,但还是比许嘉宝的声音好听。

  今年过年看不到许嘉宝,不用陪父母他们去乡下老家,不用待在小房子里过年。还看到了四五年没见过的冬雪。

  是个晴天。

  阳台下的白茫茫路上,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雪面留下脚印。许卿认得出其中一个是谢老师谢老师秋天落叶时答应给他讲的故事还没讲完。

  谢老师手上牵着一个小人,黑色的头发应该长到了肩膀,也许没到,隔得太远,许卿看不分明。对比小人到谢老师腰间的高度,许卿发现他和自己一样高。

  是谢老师家的小孩吗?

  “小卿,来喝姜汤了。”外公端了一碗刚熬煮好的姜汤水过来,辛辣的气味直窜鼻腔。上午他和外公出去广场□□联了,回来得喝姜汤驱寒。

  许卿捧着碗,把还有点烫手的姜汤一口喝掉,忍住想要吸气的冲动。外公顺着他方才的目光看向窗外,“是老谢家的外孙啊。”

  谢老师的外孙?

  许卿听谢老师提起过,也听外公魏峥则提起过。“他的病好了吗?”

  外公摇摇头,“这我哪晓得?想知道啊,自己去问老谢。”

  许卿抿唇,决定算了。听谢老师以前的语气,他外孙的病应该很严重吧,万一自己去问了,却并没有好,岂不是徒惹谢老师伤心。

  谢老师牵着外孙,在洁净的路面上留下一串凹陷下去的脚印,看着像是白雪里的泥点。许卿想到自己曾经触碰过谢老师的手,有很重的茧子,是常年累月教书留下来的。

  他们在往单元门走。

  是要回家。

  一定是我看错了吧,有谢老师的关怀与父母的呵护,谢老师的外孙怎么会孤寂?怎么会和自己一样,看起来是一位过客。

  许卿准备和过去好多次一样,看着楼外想要回家的人的背影消失在一扇扇单元门里,然后继续自己的故事,而他继续和溜过的风儿说话,陪着负担很重的大树等待它身上的雪融化,化为滋润根系的水。

  却与莫名其妙扭头抬望过来的小人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