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已经于敌国商谈妥当,只要将她献上去,对方便会出兵风水国,也就是他的故国。当前风水国的国君是个好色残暴之徒,整个国家于他的统治之下内乱不断,朝堂混乱,是他起事的好时机,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三年,如今只差敌国这道东风了。
嗯——
呻吟自怀中的她口中传出,她已经完全动情,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再靠近,而后抱着他的脖颈不放手,迷离中找到他的唇吻了上去。
他的思绪为之一顿,心底升起的失落被他强行压下,并将她按倒,整个人压了上去。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子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入了他的心,占据了心中一角,他一直不愿面对,就怕在面对之后越发将她放在心上,届时对于他的大业将会带来无限不可控的麻烦。
可即便他控制着自己,却还是在送她离开的途中感觉到了心痛,这一刻他只想放纵自己,最后要她一次,给她最温柔也最霸道的爱抚,也给自己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当一切结束,她再次累摊,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幸福的泪滴,他神色温柔的将她的衣衫穿好,这还是他第一次于事后帮她收拾,也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深情凝望。
“大人,到了!”
刚收拾妥当,他便听到车外护卫的禀告,他叹息一声,推开车门,将沉睡的她抱起,跳下马车,走向百米之外的营帐,看着自营中走出的蛮夷首领,又看了看怀中的佳人,心中的痛已经无法忽视,他犹豫着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将她交出去,自己会不会后悔。
“怎么?还舍不得一个女人?若真是如此你与那风水国的皇帝也没甚区别了!”蛮夷首领看到他怀中的她,顿时眼前一亮,小腹便升起一阵火热,可看到他不舍的目光,不禁语出讥讽。
“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他最终还是将她放在他的手上,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的停留,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瞬间将她抢回来。
那些蛮夷必然不会好好待她,要了她去也不过是想尝尝天下第一美人的味道,她一定会死吧?他想着,心更痛了,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如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无意识的向前走着。
心中却不停的自语:“我从来不会碰被送出去的人或物。既然如此不舍,那么以后就灭了蛮夷为她报仇吧!”
他想到此处,终于觉得好过了许多,踏上马车,吩咐护卫快速离开,然而在马车离开的瞬间,他还是听到了她惊恐的叫声,他不由握紧了拳头,紧咬着下唇,而后自车中飞出,骑在马车后面拴着的汗血宝马快速离开。
她本在睡梦之中,忽然觉得有一双火热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身上粗鲁的抚摸着,使她感觉到火辣辣的疼,故而睁开双眼,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名裸着身体,满头辫发的蛮夷男子。
她惊叫出声,转身便逃,却被他直接拽住了衣带,而后身上的衣服便一件件的落了下来,她更加惊恐,慌乱的拽着衣裙,泪眼如娑,却不知道这样的她更加引起男子原始的欲望,而后他猛的一拽。
嗞啦——
衣衫破碎,她整个人便被他抱在了怀中,这番屈辱使她羞愤欲死,正当她打算咬舌自尽的时候,只觉得脑中轰鸣炸响,她想起来了,她是白凌玥,星河大陆浩然阁的弟子、明王朝的闭月郡主。
轰——
杀意弥漫,这种几乎被人强暴的感觉使她完全丧换理智,若说上一世信任之人的背叛让她痛苦万分,那么这一世玉离的抛弃则让她有了绝情之意。
她杀光了所有蛮夷人,穿着自凤戒中拿出的雪白梅花裙,冲杀回边关之城,来到了城主府中,她原以为会看到他大肆庆祝的场面,却没想到他竟拿着酒壶,于花园之中酩汀大醉,泪水在他的脸上如雨水般划过,朦胧的双眼中有无尽的痛苦,却没有丝毫的悔意。
看着眼前的他,她痛彻心扉,自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明白三生琴中的一切虽是假象,然而却都是真实的人,也就是说这一世是她的试炼,亦是玉离的另类人生,而他此时的性情虽不是他本身具有的,然而却是他的另一面。
这就好像事情的反正面一般,玉离亦有两面,只不过看谁占据主导,而她现在面临的他,便是那贪婪、自私、薄情、寡义的一面主导着他的一切思维行动。因而她明白这一切都不可能真的发生,可她却一样心痛,痛的她觉得呼吸都异常困难,她更痛恨他,恨他的薄情、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