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报警了?”
病房外的人面面相觑,许岁之也猛的看向祁渊,祁渊没看许岁之,只是在安抚着许母,低低的说着什么。
果然,没等一会,几个警察过来了,看着病房前挤挤挨挨得一群人,为首的警官眉头紧拧,“医院门口,谁允许这么聚集的?”
这群人立刻面带笑意的散去,但依旧没有离开多远,只是稍稍远离了病房,给几位警察让出了通道。
“刚刚谁报警的?”为首的警察看着这群人。
祁渊悠悠举起手,轻拍安抚着许母的手背,“警察同志,是我,因为这位许岁之同志在家里破产后,卷着他养父治病的积蓄跑了,他养母至今才找到他,但这位许岁之却说是因为他养父在他小时候猥亵他,他才会用这种方法逃跑。”
几位警察听完后下意识的皱眉看了看许岁之,眉眼间带着没来得及克制的厌恶,又看了看许岁之对面的许母。
许岁之一看到警察,先是一惊,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
“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快,快把他抓起来,他刚刚想杀了我,他掐着我的脖子,痕迹还清清楚楚,你看我的脖子,你们看,你们快看。”许岁之一边使劲的仰着脖子,一边恐惧求助的看着警察,指控祁渊故意伤人。
祁渊唇角含着冷笑,裴轻舟也站在一把,看着她表演。
许岁之还没反应过来,声音越来越尖锐,“警察同志,你们还等什么啊,快点啊,快抓他,抓他啊。”
病房外面的奇异的看着许岁之,眼神越来越怪异,就连几位警察的眼神都颇为怪异。
这白净无痕的脖子,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瞎话呢?
“既然是这样,那先请几位跟我们走一趟吧。”几位警察看着他们,祁渊扶着许母先走,许岁之紧随其后,一直到他们的身影上了警车消失,病房门口的这群人才陡然出声。
“你们说,那个许岁之说的是真的假的?”
“不知道啊,但是也没人敢用这个理由脱身吧。”
“对啊,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可不一定,万一是这人就是瞎找的理由呢。”
“对啊,说不定他就在撒谎,转移视线,博取大众的可怜。”
一时间各种理由和议论纷纷都出现了,不过当事人都走了,他们也只能散去,虽然还有一些人注意到病房里一直没出声的黎行安,但就在想要上前时,就被同伴拉住,
“你傻啊,不认识他是谁吗?他是黎家的人。”
这些人还想说什么,黎家怎么了,黎家不是发了声明,说黎行安不在是黎家的人了吗,但同伴小心的拽着这人,他是不是傻,据说当初黎行安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惹怒了老爷子和裴家的人,才会被逐出黎家。
现在是黎行安主动要拆穿许岁之的阴谋,这怎么也能看出黎行安的态度了。
说不动这是他想回黎家的信号,真要回了黎家 ,哪里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刚刚还堵在医院门口的这群记者,看到主人公都没了,自然是离开了,只剩下那些看热闹的医生和病人家属还在看着这里。
许岁之一直到恍惚的记录玩所有的笔录,等警察们走了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终于有时间,从复杂而震惊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完全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如今许岁之才有时间真正的去思考。
明明昨天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他和黎行安之间还很好,可今天,一到今天,一切都变了。
黎行安重生了!
和他一样……重生了!
许岁之一想到这个事实,眼中就不可抑止的流露出恐惧和惊骇,他太清楚黎行安的性格了。
上辈子,黎行安发现他害死了辛秘书后,对他的报复和恨意让许岁之生不如死,又发了疯的嫉妒。
黎行安重生了,他知道了所有的事,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会像上辈子一样报复他。
不,不,他不要,不可以,不可以。
许岁之想起上辈子黎行安的手段,心头隐藏依旧的恐惧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完全覆灭了他。
许岁之神经质的啃着手指头,不,他这辈子没杀辛秘书,黎行安不会对他动手的。
是黎行安自己追他的,是黎行安自己追的他,和他许岁之没有关系,辛秘书没和黎行安在一起,是因为黎行安自己选择了追求他许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