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炳苗脸色难看,她跌坐回沙发上,狠狠的灌了几杯茶,她气得手抖,茶杯差点握不住。
看到靠坐在沙发上的拾参,蔡炳苗上火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她苦笑,“让拾大师看笑话了。”
“枉我还操心着他们是不是给脏东西缠上了,拾大师来家里是难得的机会,本以为让他们留在家,能和拾大师有个机缘,哎,没脸啊!我没脸啊!”
刘建书媳妇有些难受。
拾参在修真界也遇到过像刘建书媳妇这样的女人,她们比刘建书媳妇的情绪更偏激,不要说和男人双修、过夫妻生活了,那是见到男人就把剑刺的。
“她这是病,治好就行。”
蔡炳苗和刘建书媳妇猛地盯着拾参,尤其是刘建书媳妇,有些难以置信,她这是病还能治?
拾参,“能治。”
蔡炳苗虽然气刘建书媳妇,但也是真心疼她,赶忙道,“拾大师说能治就一定能治!拾大师啊,你只管说要怎么治,要钱要药,我们都配合。”
刘建书媳妇是因为她娘家人的关系开始抵触男人的,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把她的记忆封起来。
蔡炳苗,“封,封起来?那是不是就和脑子被撞坏的人一样,失忆的?”
拾参点头。
蔡炳苗握住刘建书媳妇的手,“封!封起来!”
刘建书媳妇张嘴要拒绝,蔡炳苗狠狠的瞪她,“你闭嘴!这事听我的!我是女人,是过来人,你这辈子不生个自己的孩子等老了怎么办?等死了谁给你办后事给你守孝?你……建书要真不能和你过,我做主,给你找给男人,再怎样,你都得生个孩。”
刘建书媳妇生理性的抗拒。
蔡炳苗转回看拾参,拍板,“就这么定了,拾大师你只管给她封记忆。”
拾参知道刘建书媳妇的抗拒和迟疑,他笑笑,掏出灵符,如蔡炳苗拍板,简单粗暴帮她封记忆。
刘建书媳妇瞳孔放大,对拾参本能的反抗。
拾参低沉的声音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你心里渴望有孩子,接受它会让你以后的生活过得更好,相信我……”
蔡炳苗看着刘建书媳妇惨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才算松了口气。
没有帮她选择错。
**
书房。
刘建书从推门进去后,就有股强烈的感觉,将他引到横梁下站着。
他仰着头,望着空荡荡的横梁,慢慢的傻笑。
“我真蠢,我把祖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没找过这根横梁,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我这么笨,你明明已经一遍遍告诉我,你在这屋里等着我了,我却还是找不到你。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我知道你在上面坐着,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
“楚蕊。”
“蕊蕊。”
“宝贝儿!”
“你出来见见我啊,我回来找你了。”
横梁上的黑气像只皮球一样滚来滚去,但就是没有理会刘建书,刘建书的耐心渐渐的告竭,三十多年了,他做梦梦到三十多年的人,找了、等了三十多年的人,好不容易让他知道了他的消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急躁,他应该耐心的哄好他来见自己。
但时间渐渐的流逝后,他就知道自己连一刻都不想在等下去了。
“楚蕊,你出来。”
“你的胆子呢?这些年你就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找你,你都不出来应我一声?你多残忍,你就看着我为你哭为你急,白天想你做梦想你,你就看着……”
“好玩吗?啊?你出来,和我说这样好玩吗?”
“你是在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横梁上的黑气似乎被他暴躁的吼声吓到了,挤在横梁和墙的死角里,不动。
刘建书心口发凉,他知道自己压抑了三十几年的情绪,就要控制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爆发出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楚蕊……”
你出来啊!
刘建书攥紧双手,双眼赤红,膝盖一弯,彭的跪在地上,含着哭腔卑微求他,“你出来见我。”
古赋声敲了敲书房的门,淡淡道,“起来吧。”
刘建书浑身一僵,他是背对著书房门的,古赋声让他起身,他摇头,眼里发狠,“他不出来见我,我不会起来。”
楚蕊已经将他搞得像个神经质了。
刘建书诡异的笑,又像是和古赋声炫耀,“他最心疼我,从不舍得我受伤,连一点磕碰都不许,他不忍心看我跪着的,他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