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郁冷笑起来,他很想知道,如果沈枫看到这副场景,会不会后悔把他关在这里。
他觉得,他开始期待下一次和沈枫的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夜:导演不谢
☆、5-3
方夜再次返回这无名洞窟的时候,有些惊愕地发现封郁已经改头换面。
他赤着上半身,似乎是用洁净术清理过身体,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些伤痕。
听到来人的声音,封郁睁开双眼,那双眼睛已经彻底变为血红宝石般的颜色,锋锐而幽深。
方夜悄悄探了下潭中的魔气,果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将带来的衣服扔到封郁面前,淡淡开口:“换上衣服,跟我离开。”
封郁垂眼看了下丢在眼前的衣服,没有动作:“去哪里?”
方夜靠在远处钟乳石构造的墙壁上,摆弄着胸前悬挂的一个棕红色小盒,语气自然而然地透出些嫌弃:“管这么多干什么,穿衣服就是了。”
封郁抿唇,之前那件衣服破损地厉害,已经被他烧掉,也就是他已经光着上半身在这呆了一个月,的的确确需要一件衣服蔽身。
他抬头看向姿态相当悠闲的赤药峰峰主,心情复杂地开口:“锁链还在身上,怎么穿衣服?”
钟乳石上的水滴到潭间,方夜把小盒子放回衣内,有些不耐烦地抬手掷出四枚类似银针的东西,打在固定在墙壁深处的锁链上,金属的碰撞声极为细微,但那几根粗壮的锁链却应声滑落下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方夜走到封郁身边,将最后一枚银针扣进锁在男人背后的结扣上,那锁链便从封郁身上掉落下去。
封郁快速地捡起方夜拿来的衣服,那衣角在方夜眼前一晃,便已经穿到了封郁身上。
这不是玄清宗弟子常穿的门派服装,而是方夜特意定做的常服,一身玄色长袍点缀着银色的游云,腰间由玉带束起,简素却格外衬托身材。
这当然是存了方夜的私心进去,他可不想看到以后会经常在他眼前晃荡的男人和宗门中其他人一样千篇一律的呆板模样,看着就心烦。
封郁刚系上玉带,就感到脖颈出突然传出一阵火辣刺痛的触感,他以为是衣服划伤,可那感觉只有一瞬间,刚刚抬手想要去碰时,就消失了。
他意识到什么,侧眼看向一旁笑得极为阴险的方夜,冷声开口:“你动了什么手脚?”
方夜笑眯眯地看着他,取出刚才摆弄的小盒,在封郁的注视下打开,小盒里铺着一层绢巾,但里面放置的东西却不见了。
封郁联想到什么,看向方夜的眼神又多了一丝杀意:“你给我下了毒?”
方夜伸出手指摇了摇,高深莫测地开口:“不是毒,是蛊。是可以让我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蛊。”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被我暗算而亡?”
方夜清朗的笑声回荡在洞窟之中,声音也带着缠缠绵绵的笑意:“怕啊,不过这蛊的作用之一便是,若是我死,你必会紧随其后而死。”
“......”
“你如果想和我同归于尽的话,不如现在就试试。”
方夜知道,封郁不会这么选择,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没有被逼到绝境,怎么会做这种以一换一的不平等买卖。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一场无声的博弈悄然进行着。
方夜微笑着看着对方,他其实只是在赌而已,因为这个蛊,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那种用途。
半柱香过后,封郁闭上眼睛,沉声开口:“走吧。”
方夜撇过头,缓步踏过潭水,挑衅道:“其实吧,这也不过是一层保险而已,毕竟以你现在的功力,可是拿我毫无办法。就算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修魔修为超过了我,那也挺好的不是?这样炼出来的炉鼎品质可是会更佳,说不定能助我炼出一些极品丹药来。”
封郁跟在此人身后,忍住一掌拍死此人的冲动,沉默不语。
他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趁机逃出去更为妥当,现在也不想了,他倒要看看这疯子能利用他到程度,以后更好十倍百倍的奉还不是。
封郁是第一次来赤药峰,一路走过来便发现这座峰与玄清宗其他的峰大不一样,看着似乎......荒凉许多?沿路只遇到了几个宗门弟子,都是恭敬地朝沈枫尊称一句峰主便匆匆离开,几个采药的弟子远远悬挂在赤药峰的半山腰,看着有些惊悚。
而且一路看到的弟子似乎都是玄清宗外门弟子的穿着,并未看到一名内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