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
林筱筱不紧不慢发表完了获奖感言，下台，在方雨的搀扶下直接往场外走，这是和主办方早就沟通好的，不过她离开的时候镜头一直跟着她，只好一边挥手再见一边走。
姜绵则伸长了脖子，一点也坐不下去了。
【筱筱这么快就走了？】
【戏还没拍完呢，要赶着回剧组吧。】
【靠，微博看完瓜回来了，现在看到姜绵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听说还有更劲爆的。不过看姜绵这样，她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姜绵的经纪人迎着头皮快步上前，和姜绵低语：“出事了，快离开现场。”
姜绵一头雾水，但是经纪人看到镜头要拍过来了，立马走开了，她也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听经纪人语气凝重，只好也起身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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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让司机去买点心和水，在出口杵着，顺便无聊地刷微博。
097：“你心里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
连月：“没有。”
097：“那真是奇了怪了，以前我要是给别人兑换道具不给你兑换，你不跳起来骂我？”
连月：“你很啰嗦，以前我跳起来骂你，你要说我，现在我说我没什么想法，你也要批评我。”
097直言道：“因为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太诡异了。”
奈何他只是个系统，都是代码和数据组成，实在难以分析人类复杂的感情世界，而且他也不想让自己的空间被无用的情绪占领。
连月没再理他，只是压紧了口罩，又扫了眼手机屏幕。
借她的眼睛，097也看到了。
【何以为乐：姜绵，我给过你机会了，你要毁了我，我也可以毁了你，反正我现在就和阴沟里的老鼠差不多，我豁得出去。但今天的你打扮得多么光鲜啊，还越来越漂亮了，你以前有这么漂亮吗？要是有一天，你从云端掉下来，和我一样，变成垃圾堆里的蟑螂，你会不会难过得要死要活呢。哦，想想我就心痛了。[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我靠，哥们儿，什么鬼。】
【尺度好大！高清无、码速存！另外，这真是姜绵，你可别诓我？和今天直播里那是一个人吗？】
【哥们儿你谁啊，怎么会有明星的裸、照？】
【何以为乐回复：这也算尺度大？还有尺度更大的。】
【兄弟小心炸号，建议先存网盘，给个地址，我们下载就好。】
连月嫌恶地将目光收好。
097：“啧啧。”语气听着竟有些幸灾乐祸。
连月突然只觉一阵恶心。
不管是照片里的半裸、体，这些发图存图的网友，还是097的这幸灾乐祸事不关己的态度。
当然，更恶心的是这个扭曲的世界，要是毁灭就好了，要是大家都毁灭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彻底从这个世界解脱了，不用受罪，不用再像个傻子一样被这些所谓的系统耍得团团转。
097感受到宿主情绪波动，不解：“你在想什么？”
连月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紫色的身影：“没什么。”
那抹紫色很快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落下的车窗可以看到男人的半张俊脸。
不等097问更多，姜绵和她经纪人也匆匆赶了过来。
经纪人：“赶紧上车，说事。”
连月跟在他们身后：“要回酒店吗？”
经纪人：“是，让司机开车。”
连月：“我去开吧，司机不在。”
经纪人匆忙问了句：“司机上哪去了。”
连月言简意赅：“买水。”
经纪人没有多问，等连月上了驾驶位，直接关好门。
姜绵：“要不要等司机？干什么去了，工作时间不在岗位。”
经纪人：“不等了。”
车子这时已经开动，姜绵刚想问经纪人发生什么事了，又想起一事：“连月你有驾照吗？”
连月：“放心，这边离酒店不远，很快就到，交警不会查的。”
她完全没有正面回答姜绵的问题，姜绵还想追问，就被经纪人拉住了手：“快别说这些了，你快看微博，我已经让公司的人去公关了，你之前不是和顾总走得近吗，你再联系联系他，让她帮你控制一下舆论，这事儿千万不能再发酵了。还有那个叫何以为乐的人你认识吗？”
姜绵被经纪人噼里啪啦说得有些懵，但是不妨碍她看清经纪人翻出来的那些半裸、照。
她脑子嗡地一声，几乎怔愣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半裸、照，她以前和何耀睡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何耀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