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皇帝重生了_作者:旺了个汪儿(190)

2021-04-26 旺了个汪儿

  从他嘴里说出这熨烫过的两个字,竟也是无比熟练。

  窦西回愣了一下,半晌勾起了讥诮的嘴角,“殿下这样叫,臣怎么敢当啊。”

  路介明从圈椅中起身,毯子从他腰腹上滑落,落到他的雪白的脚踝,寒冬腊月他赤着脚踢踏着鞋子,含笑的走到窦西回面前。

  印象中他一直都是瘦高犹如青竹的身体还是没变,细细打量一番,只见他唇色泛白,下巴更削瘦了。

  他脸色很差。

  窦西回却想笑,如果他爱她,她也爱他的话,自己算什么。

  王福禄没将话说绝,言语间的意思便是如此,他本也不信,但今日的架势又无遗验证了王福禄的话。

  男人的心思本也没那么细腻,但当这感情只针对同一个女人时,他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明白路介明所做的这一切背后的心思。

  若是恩情,又何必如此。

  大抵这世上除却亲情之外,唯有爱情可以叫人无私至此。


  窦西回摸上了腰间的匕首,面部弧度越发僵硬,他斜着眼睛,“殿下喜欢连琅。”

  平地惊雷,该是炸的人心肝俱裂,但意外的,路介明原本微耸的肩膀却慢慢松了下去。

  他的爱恋倘若注定不能昭告天下,那多一个人知道,就越能证明它的存在,哪怕这个人是窦西回。

  帐内火炉银炭少了,帐篷总也不防不住所有的风,四面八方总有细微风势要往帐篷里冲,路介明袖口被吹动了,起了个很小的褶,他垂下眼,用指腹去揉那道痕。

  这衣服布料粗糙,袖口绣着个竹子,不甚美观,套在他身上,已经小了,胳膊伸长的时候,腕骨都会露在外面。

  他轻声笑了,凤眼望向了已经打蔫的红梅上,“这衣服还是当年在耸云阁姐姐做的,她女红不好,裁剪也不好,但我总是舍不得穿,因为穿了,就会脏,就会破,就再也没有了。”

  他目光温柔,瞳孔发亮,“但舍不得又能怎样,衣服会小,人也会走。”

  “我喜欢她,很爱她”,他吐字清楚,研磨了那么久的话说出来并不费力气,但也是最后一次说了,“但她不喜欢我,甚至于恶心厌恶这份我想给的感情。”

  他嗓音越发低沉了,“窦大人何必气愤,我们都喜欢她,但最后能拥有她的人是你,我不过是想要最后再做好一点罢了。”

  路介明有些冷了,他看着委在地面上的毯子,懒得去拿,“若是姐夫不喜欢,那也就算了。”

  他摊开手,做了最后的妥协。

  窦西回离开的时候浑浑噩噩,撞翻了魏姝凝的瓷瓶,新剪的红梅散了一地,他甚至于来不及道歉,赔罪,就流行大步离开了。

  许连琅身上挂了个女官的名号,住的总是会比寻常婢子要好上许多,窦西回掀帐进入的时候,她刚刚褪下了里衣。

  大片大片莹白的肌肤裸露出来,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她背对着帐门,高高盘起了头发,更加显的她身姿高挑玉骨天成。

  听到门边动静,她快速提起了衣物,衣衫刚拨拢到肩头,就觉得腰上一紧,她整个人都被按进了一个男人的胸膛。

  是她陌生的味道。

  她疯狂挣扎,窦西回就有抱她更紧,“是我,大婚在即,我抱抱你也不可以吗?”

  他半带着受伤的话,让许连琅卸掉了力气,“抱歉,我不知道是你。”

  他的下巴搁放在她肩头,青色的胡茬磨砺着她细腻的肌肤,“你当然不会知道是我,我们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

  窦西回喉结滚动起来,手指卡住了她的下颚,逼迫她不得不抬起下巴,看着她丹色的唇瓣,他准确无误的落下了吻。

  唇瓣一如所想的柔软,牙齿却是铜墙铁壁,饶他如何做,她都没有张开口接纳他。

  那这样的单纯的嘴唇相碰,算吻吗?

  怀里的女人僵硬着身体,碰的是石头,抱的也成了石头。

  他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气势,唇瓣离开她的,脸上的苦笑牵连眼角笑痕,都成了苦态,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安抚,“连琅,圣旨已下,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他们拥抱着,根本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他长着一张君子端方的脸,行雅正之事,此刻却涌出了野兽的血。

  若是路介明知道许连琅也喜欢他,那他还能有什么呢。

  他自私无比,就要变成刺猬,刺伤自己,也刺伤他们,是路介明亲手将许连琅推向了自己,他怎么可能会还回去。

  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