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真当然不可能知道祁渡的安排,但他得知祁渡要在开幕式跳粉红兔兔后,立刻明白了祁渡的意思。
那个粉红兔兔的赌约,祁渡还没有忘。
他们比过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一项分过胜负。现在祁渡主动跳粉红兔兔,等于告诉席真,他认输了,他承认真哥是最牛逼的。
这招对上席真这种吃软不吃硬的家伙,简直是乱杀。
他甚至追到更衣室,按住祁渡的兔子装:“要不我跟你一起?”
这是一个多月来两人头一次共处一室。要把数学和物理竞赛同时搞好,祁渡的课余时间已经被占满了。
他惊讶地看了席真一眼,说:“不用。”
为什么今天的席真没有味道呢?他暗暗地想,难道打了抑制剂?还是他的五感退化了。
席真一进到更衣室,嗅到祁渡的味道,眼神就有点失焦。但他记得自己的来意,执着地抓住兔子装,像是有点上头。
祁渡想了想问他:“你猜我为什么要跳这个舞?”
席真:“因为我的无理取闹。”
好吧,他现在又在无理取闹。
席真偏了下头,摊牌了:“老子就是这么霸道。”
祁渡:“……”
席真想了想,放弃挣扎:“算了,跟你说实话吧,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其实你是omega?”
席真:“……”
席真:“……”
祁渡轻描淡写地道:“早八百年就知道了,猪。”
席真哪知道他也是不久前才回过味来,听他这么说立刻信以为真,头都有点发晕:“那我还问你如果我是Omega……我岂不是头号喜剧人?”
祁渡点点头:“确实。”
席真:“……”
看到他瞬间变红的脸,祁渡沉思:“开个玩笑,这么生气?”
“没。”席真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到冰冷的墙壁上,“我就是有点热。”
祁渡一愣,旋即便意识到什么,先到门边锁上了门,防止有Alpha闯入,然后才转身走到席真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
“烫得能摊鸡蛋了。”祁渡皱眉,“你要分化了,似乎同时还要发情。”
席真反手摸了摸滚烫的腺体:“好像是啊。”
两人对视一眼。
席真本来应该慌张的,看到祁渡平平静静的样子,又不禁陷入了沉思:“那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也在想。”祁渡捞起瘫在地板上醉汉一般的章鱼,若有所思地道,“Omega信息素过浓,冲击力太强,导致暂时丧失了嗅觉吗?”
说话间,席真露在外面的所有皮肤,包括手腕都已经染上粉红了。
“这样也好,我送你去医务室。”嘴上这么说,祁渡心里想的却是幸好,要不然按照他对席真信息素的敏感程度,现在真不一定控制得住触手。他向席真伸出手,问道,“还能不能自己走?”
席真点点头,却分明只能倚墙站着,没一会儿站都站不住,顺着墙往地上滑,被祁渡伸手揽住,于是浑身发软地挂在祁渡的臂弯里。
祁渡把同样软成一团的章鱼塞腺体里,抱起席真准备去医务室。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嗅觉终于习惯了过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当他终于能嗅到那无比诱人的桃香的同时,章鱼也“原地复活”,从腺体里探出了浓郁到快要形成实质的触手。
作者有话要说:把后面的剧情补充了一下~因为想用一些波折引出后面更甜的情节,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后面的情节我再理一下思路吧,这几天就请个假好了
第44章
吸入大量Omega信息素的章鱼仿佛醉汉,一从晕头转向中清醒就变得无比亢奋,腕足一寸寸膨胀,密布的吸盘贲张,鼓鼓囊囊的身体传递出强烈的进食欲.望。
察觉到理智几乎见底,祁渡将扭曲蠕动的触手死死压住,把席真抱到更衣室唯一一张床上,独自走到距离最远的角落。
席真侧躺着,通红的耳朵不自觉地蹭了蹭枕头,尾巴在床单上没有规律地拍打。身体在祁渡怀里还有一丝慰藉,一贴到没有温度的床单,反而更加难以忍受。好像有股火苗到处乱窜,燎烤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席真喘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脸,一时分不清是脸更烫还是手心更灼热。他混乱的大脑思考了一秒,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背对祁渡,以免让祁渡看到他满脸绯红,情况更加控制不住。
他这招很有几分猫咪顾头不顾腚的习性,脸藏好了,却把更加诱人的后颈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