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_作者:晏十日(126)

  加油呐喊声不停,比赛的间隙还有啦啦队劲歌热舞打气,学生把手放在嘴里、抵在腮边、伸到头顶,尖叫声口哨声鼓掌声齐飞,四处热闹非凡,唯独这块角落安安静静。

  祁渡触手就搭在座椅边缘,漫不经心往席真身体靠近,快贴到时被席真一尾巴甩飞,落到不远处蔫巴巴趴一会儿,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轮回。

  就这样被连抽几下,触手终于学乖,沿着塑料座椅围了一圈,和席真保持了两三厘米的距离。

  他这么乖,席真摸了摸身上,从兜里掏出颗糖:“给你。”

  祁渡接过,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脑子里顿时满是席真的味道,糖也好巧克力也好,都甜不过席真,而且糖吃多会腻,席真却不会。

  叠好糖纸收进兜里,祁渡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想说的话不好意思张口,打到对话框里想发给席真,低头看了一会儿,耳根逐渐变红,自己删掉了那几个字,默默摁灭手机,对着黑屏发呆。

  隐约看到一鳞半爪的席真不以为然,不就是“没你甜”吗?恋爱中的小情侣讲两句情话多正常。他试图装作老司机,来一波现场教学,甜言蜜语还没出口,热气就涌上了头。

  算了,还是假装无事发生吧。

  两人齐齐看操场,突然对比赛都很感兴趣,神色专注,眼睛眨也不眨。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先侧了下身子,原本还有些距离的两片肩膀轻轻撞在一起。席真没说话,搭在座椅边缘的触手得到默许似的圈住他的腰。触手末端和席真小腹轻轻贴上的那一刻,祁渡神情纹丝不动,只有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

  席真垂落在身后的尾巴左右扫了扫,卷起触手定住不动。没被拍飞,祁渡不习惯地蜷了蜷手指,喉咙发干,手心发热,余光看到席真手指纤长,骨节分明,得寸进尺的欲.望在心头翻滚。

  四周都是人,不能亲也不能抱,他不露声色伸出另一条触手,想摸一摸席真的尾巴,尾巴灵活地避开,在祁渡小腿肚子上绕来绕去。

  又不让摸,又要撩。

  触手和尾巴一个追一个躲,最后触手追累了似的赖在席真腰上不动,祁渡想抽回,根本抽不动,信息素总是能出卖主人最真实的想法,他一刻也不想从席真身体离开,想要时时刻刻贴在一起。

  祁渡控制不住地亢奋。

  感觉到腰上力道越来越重,触手一条又一条地缠上来,席真觉得不太对劲,抬起尾巴要把触手甩飞,尾巴尖刚一动,就被另一根触手牢牢禁锢。

  粘稠的Alpha信息素分泌到尾巴上,一股电流从尾巴尖窜到尾椎骨,席真整个人抖了一下,捏住座椅边缘,从脸红到脖子。

  看到他这样,祁渡脖子上也跟着出了几滴汗,挂在隐约可见的青筋旁。

  有同学路过,脚步一顿,回头多看了两人几眼。

  席真镇定道:“太晒了。”

  祁渡点头,起身说:“找个阴头吧。”

  “走。”

  两人快步离开了这个角落,留下那同学纳闷看天:“今天不是阴天吗,怎么都热得满头大汗?”

  “……”没人回答他,只有一阵海盐夹杂着蜜桃的风吹了过去。

  中午运动会告一段落,席真和祁渡跟着罗中校去了家粤菜馆,和罗中校一起来的苏少校则自个儿去学校教工食堂,由地中海陪着吃饭。

  “想吃什么就点,别客气。”罗中校说,“我跟你爹是一样的。”

  这话是这么说的吗?席真手指停在菜单第一页:“我怎么觉得你占我便宜。”

  罗中校哈哈一笑:“以前我还经常当你爹的爹呢。”

  席真唔一声:“等父亲回来,我问问他。”

  “那就不必了。”罗中校干笑几声,他也就敢背着老班长口嗨,“开个玩笑嘛,点菜,点菜。”

  席真随意地点了几个菜,把菜单递给祁渡,祁渡加了两道小菜,又递给罗中校。罗中校说着这怎么够吃,不要替他省钱云云,干脆利落地加两道硬菜,烤乳猪和红烧鲍鱼。

  点完菜,罗中校想问席真近况,席真却先有话问他:“罗叔叔,你知道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那次席真大伯上门闹事,祁渡就已经知道他父亲执行任务五六年未归,此刻看到他脸色平静,眼睛里的期冀却怎么也藏不住,不禁想握住席真手,余光瞥见罗中校,好歹忍住了。

  只用触手轻轻盖住席真肩膀,表示他就在旁边。

  席真用尾巴勾了下祁渡手腕,表示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