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么多地,怎么种得过来,去哪找人?”
两人正说着事,忽见门房拐过影壁跑过来,面带焦急。
柳父柳母的心随之“咯噔”一声,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门房苦着脸,张口便道:“不好了老爷夫人,有个官差自称是四皇子的人,说咱姑爷少爷犯事被抓了!”
“啊?”
赵永前被下人恭恭敬敬地请到屋里,他面上带着自得的笑容,走进房门。
只见大堂内摆着绣着聚宝盆的花地毯,上置青铜香炉,正燃着味道清雅的檀香。地毯左右各放三把红木交椅,枣红色的椅子色彩圆润,椅子上还放着柔软的垫子,叫人看了忍不住坐在上面休息片刻。
再看交椅后,高大的博古架上摆着玉石珍玩,如意宝瓶……屋里屋外,凡凡种种透着股奢华贵气。
“愿竟不知,这柳家如此富贵。”赵永前背着手,难得有分心虚,他舔舔嘴唇,心道怪不得闻不就拿一万两现银买冯家村的地,真是大手笔!
可惜,在如何有钱,冯家村的千亩地不妨叫他握在手里,与四皇子换富贵通天路一条。
赵永前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柳父柳母不过县中小户罢了,没见过世面,我且吓他们一番,不怕他们不交出地契!
柳父柳母换了衣服来到大厅,见来人竟然直接坐在正上方主位,不禁互看一眼,眼神皆是微妙情绪。
“这位大人……?”柳父率先走出来,对着上面的人作揖,问道。
赵永前摸摸光滑的凳子扶手,两条腿直愣愣伸着,尚且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讥笑。
“原来您就是闻不就的岳丈?”赵永前靠在椅背上,眯着眼,冷笑道,“你们夫妻两个还不知罪!”
柳父柳母被他大吼声吓了一跳,连忙道:“不知我们夫妻犯了何罪?”
“呵呵,你们竟然不交代。”赵永前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柳父柳母身边,看着他们二人身上金银玉饰,眼里闪过一抹贪婪。
他绕着两人转圈,边走边道:“你那两个好儿子,昨夜杀人放火被官差当场抓获,现已被大理寺缉拿归案了!”
“什么?”柳父柳母皱起眉头,“你是说,我们家不就和衿儿,杀人放火?”
柳父柳母面面相觑,转过脸来看着赵永前,见他穿着一身不知哪里的差服,挑起眉。
赵永前眼皮一抽,冷声道:“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不信我?”
“我赵永前难道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柳父连忙道:“不是不信,但您是?”
赵永前“呵呵”一笑,重新走到正上方的座位下优哉游哉坐下,跷着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我乃四皇子身边三等侍卫,这次来,特意奉四皇子命令解救你们的孩子。”
柳父柳母脑门上飘起一层一层的问号,先不提他们家不就衿儿会因杀人放火被关进大牢,就算真的进牢房,又跟四皇子有什么关系?
像是看出柳父柳母的疑惑,赵永前直言道:“我家殿下看中了冯家村的地,可惜被闻不就先下手一步买到手中。我们家殿下虽贵为天潢贵胄,龙子龙孙,但也做不出强抢百姓之事。”
“现下闻不就柳衿被抓,我家殿下派我来与你们做交易,若以千亩良田地契为礼,献于四皇子,闻不就柳衿自然不日便被从牢里放出。”
柳母心思一转,握紧手帕,冷声道:“难道四皇子是为了冯家村的地,故意陷害我们家不就,害他被抓紧大牢里!你们趁机威胁?”
“大胆!”赵永前一拍桌子,大声道,“我们家殿下智勇双全,哪里会用此等下作手段害一个平民百姓!要不是看在冯家村的地上,四皇子管闻不就死活!”
柳母见他面上坚定,心中虽疑虑,但也有几分相信。毕竟那是手眼通天的皇子,这里又是长安城。
柳母柳父心里惊惧不定,不就衿儿彻夜未归,真的是出事被抓?
赵永前观他二人面色犹豫神色,蛊惑道:“我常年出入四皇子府,你们若是不信我,只管找人去问,我赵永前是不是四皇子府的人。”
“况且冯家村那是千亩良田,以后用了,随便打听便知主家是谁,我犯不着骗你们。”赵永前双手交叉,微微一笑,“冯家村剩下的地不止千亩,只是我们四皇子心地善良,想救闻不就一命罢了。”
“换言,你们孩子的性命,在你们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