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接过,玉簪顶头是流云样式,入手温润。
喜细长的玉簪在修长的指尖转了一圈,被他收进怀里。
柳衿茫然:“啊?”
闻不就拉起柳衿,见他黑色及腰长发披散在身上,平白无故小了不少,黑色发丝托着粉润的脸,无辜的眼睛傻傻地盯着闻不就。
闻不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眼睛微微眯起,舔了下嘴角。
“宝贝,还记得早上我说什么?”
柳衿摇摇头,黑发随他动作晃出波浪,折射窗外阳光。
“啧,相公的话都记不住,该罚!”
他将柳衿抱起,放在床上,压上去,脸靠近,伸出手……
“呀!”
柳衿红了脸,连忙闭上眼睛,睫毛颤抖。
然而他等了半天,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
他张开一只眼偷瞄,见闻不就低着头,鼻尖离自己脸半个拳头,手在被褥下翻找。
不亲亲吗……
柳衿心中有些失望,小声问:“相公,你在找什么呀?”
闻不就勾唇,“我买的健身杂书,昨晚藏在这里。”
柳衿目光疑惑,书为何要藏起来。
似乎看出他的不解,闻不就叹了口气,“实在是衿儿越来越坏了,我怕不把书藏起来,衿儿会背着我偷偷看。”
柳衿顿时委屈,漂亮的眼角垂下来,像草地上被同伴抛在一边的小兔,又或者是山野间被雨水打湿皮毛的幼鹿。
他贝齿咬着下嘴唇,不开心地说:“我不坏!”
闻不就终于找到书,放在柳衿胸前腹上。
“不坏?”
他轻笑着俯身,红唇落在柳衿耳边,“好像某个小家伙自从发现我身材好以后,那时候会拦着我不许灭烛。”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柳衿打个哆嗦,脖子浮起淡淡红晕。
待他听清闻不就的话,那红瞬间爆发,蔓延至耳边胸膛,脸颊眼尾。
“我,我……”
柳衿眼神游移,紧紧盯着闻不就的喉结,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闻不就不放过他,继续揭露他的“恶行”。
“睡觉的时候悄悄把手放在我身上偷摸,还以为我不知道,嗯?”
“这么馋我身子?”
柳衿脚指头紧紧缩起,手抓紧被子,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着闻不就一脸坏笑,恼羞成怒,紧紧闭上眼。
“你……你是我相公,我,我我就要摸!”
紧张到说话结巴。
闻不就憋住笑,生怕把人逼急晚上没床睡。
“嗯,衿儿说得对,作为相公,必须得满足衿儿的愿望。”
他从柳衿身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掀开放在他面前,轻笑道:“看,相公给你准备的礼物。”
柳衿眼睛小心张开,露出一条缝,瞄瞄。
“啊”
“怎么会是……”柳衿一把推开书,抵在闻不就胸膛,“拿开!”
“拿开!”
他脸红似岩浆,心里也犹如火山爆发,滚烫的熔浆在他心里汪汪流淌,顺着血管流遍全身。火山爆发时的气体将他脑子层层裹住,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有难耐的热气从耳朵里飘出来。
“看来衿儿不喜欢这个姿势,”闻不就点点头,灵活地手指随便挑开几页,笑道,“这个如何?”
柳衿死死闭着眼,手捂着脸不够,扯过被子盖在脸上。
“自己的房间,床帘我拉上了,也不用点蜡烛,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如何?”闻不就低声问。
柳衿蜷缩成一团装死。
闻不就摇摇头,收起手,笑道:“看来衿儿不愿意,好吧,看你以后还敢说相公嗦。”
他捡起床上书,打算找个地方重新藏起来。
最后一本书半个身子压在被子里,他拽了一下,没拽动。
“嗯?”
闻不就挑眉,又拽了拽,拽出一只两指捏着书角的手。
“呵……”
闻不就难耐笑意,看了眼羞涩还藏在被子里的柳衿,扔掉手中“杂书”。
“既然如此,悉听君便。”
作为县里鼎鼎有名的鉴玉师,闻不就今日遇到一块极品好玉。
玉主人家中似乎不久前有过喜事,这玉被盛在鸳鸯戏水的红喜被上端了出来。极致的红极致的白,让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凌/虐,想肆意破坏这纯洁的颜色!
一见这玉,闻不就不禁高呼,“世间竟有如此精巧无双的白玉石!”
只见这玉为“凹”字形,通体雪白,胜过牛乳初雪。入手温热,似乎还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