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把手伸进衣服里,觑准情况不对,就要抽出武器。
燕溪舟面无表情地盯着放狠话的三人。
桌上的气氛十分紧张,空气中似乎有看不见的电流在炸响。
庞兴也是战战兢兢,心情复杂,心想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有一天被这样激烈地你争我夺。
过了良久,燕溪舟忽然叹息一声:“所以我就说,挖墙脚这种事不好当着领导的面做,容易起冲突。”
看看对面这三个,脑袋上都快冒火了。
玄阳门四人:“……”挖……墙脚?
“不是我说你们,别有事没事就喊打喊杀的,你看看周围的人,你们都引起多大的关注了!我们本来就情况特殊,你们还整天这么高调行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再这么任性不收敛,你们迟早出事!”燕溪舟指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
想当初左弘盛被关进疗养院,头发被剃光,出来后因为这个事消沉了好久;而追着他砍的钟仕,佩剑现在还在警察局锁着,能不能拿回来都两说。
“不听前人言,吃亏在眼前。”
玄阳门三人:“………………”真是谢谢你的提醒哦!
玄阳门的四人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魔教教主教育不能随便动刀动枪,要行止端庄,一时间心情复杂,不能言语。
“即……即便这样,我也不允许你让师兄加入乌衣教,他绝对不会叛逃玄阳门!”桑玲忍不住呛声。
燕溪舟惊诧:“我什么时候撺掇他叛出门派了?”
“你说你要挖墙脚啊!”
“对啊,我让他去我替我训练手下啊!”
“这还不是叛出门派?!”
“这顶多叫劳务派遣!”
桑玲:“……”
顾元军:“…………”
谢瑾璇:“………………”
庞兴:“劳……劳务派遣?”
这边几人的争论还没个结果,佑淳就到了。
四人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皮鞋锃光瓦亮,头发往后梳,着装打扮十分现代白领精英的年轻男人朝燕溪舟疾步走来。
“燕先生,久等了。”
“喏,就他们四个。”
四人见到佑淳,无语又茫然。
这人到底是谁?看他的衣着打扮好言行举止,显然不像是一起穿越过来的,为什么会找上他们?
佑淳环视一圈,目光毒辣地瞄准了四人中的带头人谢瑾璇,笑着伸出右手:“久仰久仰,请问是玄阳门的各位吧?在下佑淳,崆峒派钟仕长老的二弟子。”
“崆……峒山?”谢瑾璇慢慢伸出右手,佑淳先一步握上去,以示友好。
“对的对的。说来惭愧,原本应该行抱拳之礼,但为免暴露,也为了入乡随俗,就还是握手的好,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说完比了个请的手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四位……五位移步。”
玄阳门的四个人都木了,就这样脑袋短路,稀里糊涂地上了佑淳的车。
……
商务车开了没多久,停在了一幢半新不旧的大楼前。大楼门口还有一片不小的花园掩映,假山水榭,一应俱全。
有个穿着唐装的老头手持木剑在远处练习。
顾元驹看了片刻,呼喝一声:“好身手!”
佑淳笑说:“那是家师。”
顾元驹一愣:“他是崆峒派钟仕钟长老?为何他的剑……?”
佑淳摇头叹息:“说来惭愧,因为家师的原因……剑被警察没收了。”
四人面上一紧,想起了前段时间严格的管制刀具排查,让他们都不敢随便放置自己的武器。
几人走过去,途经钟仕,顾元驹原以为钟仕会怒而对燕溪舟出手,毕竟崆峒派掌门人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谁知道他只是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拿着剑换了个地方舞,看样子,更像是要避开燕溪舟似的。
而燕溪舟则若无其事地继续吸溜饮料他又买了一杯新的。
顾元驹简直震惊。
佑淳则继续带领几人参观。
他按下二楼的电梯。众人出得电梯,发现是一个宽敞的公共空间。
“这里的设施很完善。有健身区,也有公共厨房,一周打扫的人来三次。当然你们也能租带独立厨房的房间。”
他边走边介绍,在公共区域偶然碰见了包着头巾的左弘盛。
“啊,师兄……”
左弘盛白了燕溪舟一眼,趿拉着拖鞋走了。
佑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位是我的师兄,他自从头发被剃去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暴躁,如今在网上买了很多的生发产品,刚刚应该是在做头发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