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霆抚着唐墨的额头:“贺神医,快看墨如何?”
贺神医坐在床边,执手为唐墨把脉,捋着胡子笑望向萧正霆:“陛下放心,侯爷的蛊毒已清,只是元气大伤,这两个月定要大补。”
得到他的肯定,萧正霆悬了这么久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唐墨躺回床上,闭上眼,气息仍有些不平,没过多久沉沉睡去。
就在子蛊被催出来那刻,权国公府内正休息的王氏突然身子微微抽搐,随后趴在床边吐出一条虫。
“夫人。”侍女吓坏了,忙过来扶住她。
王氏扔下一句话瞬间晕过去:“快去寻我父亲过来。”
侍女害怕转身,大叫着让人去找权国公。
权国公听到消息大感不妙,让人唤上鬼医,快速前往女儿的房间。
进到里屋,望着床边那死去的蛊虫,权国公心里错愕万分。
此时外面走来一个长相阴沉,身形高瘦的中年男子,正是鬼医。
鬼医见到蛊虫,摇头轻叹:“迟了,对方将蛊毒引了出来。”
“怎么可能?”权国公不相信,道:“他们如何引出蛊毒的,陈太医绝没有这样的本事。”
鬼医捋着山羊胡,阴着脸道:“那个贺神医只怕早就回京,比我们快一步解开蛊毒。”
权国公听到这里,霎地坐到椅子上,心中百感交织。
扬手拍在桌面,权国公恨极道:“又晚了一步,每次都是晚了一次,唐墨的运气为何如此之好?”
该死的,感觉连上天都帮这个混蛋。
鬼医上前给王氏把脉,讶然道:“快将我的药箱拿来,她要急救。”
什么?权国公大急,忙让侍卫跑步到他的住处拿药箱过来。
待药箱过来,鬼医为王氏施针。
权国公此时才发现女儿面色如死灰,唇边无半点血色,似大势将去之兆,他暗自心惊。
他知道女儿身体十分虚弱,却不想蛊毒自动跑出来都几乎要她的命。
他不敢相信,如若真的强行催动蛊毒,女儿还有命吗?
鬼医很快用针稳住她的病情,望向权国公:“国公爷,她元气大伤,虚弱无比,这个月绝不能再过伤神,如若再过于激动,我也没有办法。”
权国公点头,道:“请一定要救下小女,本国公必重重有赏。”
鬼医向来认钱,只要给够钱,他自然会为自己办事。
王氏很快幽幽醒来,望着坐于床边的父母,疑惑道:“父亲,母亲,我怎么了?”
她原本好好的,突然之间好像吐了什么东西,然后自己就被黑暗笼罩。
国公夫人握着她的手,红着眼眶道:“你这孩子身体竟虚弱成这般模样,动辄晕倒,大夫说接下来你一定要好好休养,绝对不能动气,听到没有?”
王氏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些日子一直操心过甚,身体极其虚弱,常常头晕。
权国公轻叹一声,道:“你好好休息,不许胡思乱想。”
“父亲放心,女儿知道的。”王氏躺在床上,环顾四周:“进安和恬儿如何?”
国公夫人想到自己可怜的外孙女,眼泪落下:“她们都好好的,进安正在屋内休息,等下就过来了。”
正说话间,唐进安从外面急步而入:“母亲。”
他听说母亲晕倒,吓得书都不看忙跑过来。
看到儿子,王氏眼泪哗的流出来,朝他伸出手:“进安。”
“娘亲。”握着她的手在旁边坐下来,唐进安望着虚弱的母亲,心中十分难过:“您感觉如何?”
王氏扯出浅笑,道:“没事,娘很好,倒是恬儿,她如何了?有没有闹?”
唐进安摇头,轻声道:“母亲放心,妹妹很好,只是缩在屋里不见人。”
“她没事就行,你外公说鬼医医术高明,定然可以治好她的脸。”
“母亲说得极是。”
唐进安望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母亲,眼泪流了出来。
权国公怕他们漏馅,道:“你们都出去,我和玉儿说些话,进安去看下妹妹,让鬼医给她看脸。”
“好。”
唐进安没有再说什么,扶着国公夫人离开。
权国公坐于床边,眸光深邃望向王氏:“玉儿可知你为何晕倒?”
“父亲请讲?”
她知道,父亲单独留下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她说。
权国公叹息道:“唐墨体内的蛊毒解开了,你体内有母蛊,受到波及将其吐出,才会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