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江子良撑着伞冲进来:“我的天,我的天!好大的雨!”
抖着身上的雨水,江子良将伞扔到廊下长椅,抖抖身上才迈入里屋,见到萧正霆在忙作揖行礼。
“何事?”这大雨天的,唐墨在想这小子犯什么抽?
江子良笑着在旁边坐下来,道:“师父和师兄他们在南洲,让我过去一下,明天我就走了。”
“如此突然。”
“我收到信也很突然好吗?”江子良皱眉,十分不悦道:“我还不想去呢。你不知道,宁南有我师父的师弟在,那个老头难缠得紧,我和师兄们从小没让他少整。这几年不知怎地,专门来整我了。”
他师父来信,如若他不去,以后别回道观。
师命难违,不去也得去。
唐墨看看天色,叫来施管家,让他给江子良拿一些钱。
江子良笑得合不拢嘴:“兄弟,我其实不是来拿钱的,不过你要给的话,一点点就行了。”
陛下还在这里,他不能过分。
唐墨踢他一脚,没好气道:“在这里装什么装,放心,给你一千两。”
张大嘴巴,江子良竖起一根手指颤抖的道:“一。。一千两?”
我的乖乖,他的好兄弟啊。
唐墨微笑,道:“对,一千两。放心,不会饿着你的。”
“兄弟,多谢。”站起来,江子良装模作样拱手感谢,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萧正霆望向立山,道:“你立刻回宫,拿出之前那幅秋山子的画,让江子良带给千山道长。”
“是。”
“秋山子的画?”
江子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眼里满是不信。
秋山子可是一代大画家,他画的话极有韵味,享誉各国,他画画全凭心意,一幅画只会画一次,每幅都是无价之宝。
师父可是秋山子大师的画迷,没有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大方。
唐墨笑道:“还不快替你师父谢恩。”
江子良反应过来,恭敬跪下:“多谢陛下赐画之恩。”
他没有想到今天过来会有这样的惊喜,师父只怕要乐疯了。
唐墨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笑道:“这小子,还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世外之人养大的孩子,自然心性不同我等。”
他们所要顾虑的过多,而江子良并没有什么烦恼,唯一的烦恼,只怕就是和师父师兄们斗智斗勇了。
唐墨想起什么,语气有些微沉:“权国公好像过于安静了。”
自从他回来后,权国公据说还大大夸了他一番,什么少年英雄,什么天下奇才,听得他鸡皮掉一地。
连跳三子,萧正霆冷声:“他越是安静,就越表示他想的计谋越毒。”
权国公向来滑熘,次次不留把柄,他相信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运。
就在二人谈论权国公时,权国公府内,王猊正和左素,唐进安也在谈论唐墨。
左素作揖,道:“国公爷,此番唐墨出去,我们和梁国的计划失败,这小子还用奇招制胜,划走伏连山。”
“是啊。”权国公微昂头,意味深长轻吐口气:“唐墨,如若知道他今天如此可怕,当初我定然出去所有暗卫,也要将他斩杀。”
谁会想到,当时大意,竟然让一头狼迅速成长,还长得如此健壮可怕。
左素疑惑道:“国公爷,属下不明白,他不要哈札木城,要伏连山做什么?”
是个人有脑子都会有城池,谁会要山?
权国公道:“唐墨要伏连山,自然是伏连山的价值比哈札木城高,以他的个性,伏连山必有妙用。而这个妙用,连陛下都赞成放弃哈札木城。”
唐进安皱眉,眸光阴狠:“外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唐墨现在如日中天,更有战功在身,越加难以对付。
当得知成功收复鱼力城那刻,他彻夜难眠,只暗道上天不公,竟然让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有如此大的运道。
权国公深吸口气,沉声道:“如此,我们只能让这个江山易主。”
什么?唐进安震惊睁大眸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唐进安颤抖着声音,道:“外公,如若被发现,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
左素早就知道权国公的野心,作揖,语重深长道:“国公爷,难道要用最后的法子吗?”
“自然。”望向唐进安,权国公道:“进安,你现在开始,不得入权国公府,和妻子呆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