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到这里,勃然大怒,将手里的杯子狠狠掷向唐墨:“你血口喷人,唐墨,你最好安分,不然自有天收。”
唐墨微侧头轻巧躲过她的攻击,语带讽刺:“我在这里奉劝二位一句,正霆的声誉如天高尚,在他昏迷期间,我绝不容许有人抹墨他的名声。宗亲王,你身为亲王,宫规如何,我觉得不必我多说吧。”
太后可以作,却不能给正霆父亲头上戴绿帽子。
因为到时候别人嘲笑的不会是太后,而是正霆这个帝皇,这种情况他绝对不容许发生。
宗亲王紧绷着脸,语气蛮横:“唐墨,你还想抹黑我和太后的声誉不成,你休息!”
“随便你们怎么想,如若真的没有什么,请宗亲王立刻出宫,别怪我赶人。”
唐墨说完,示意立泉推自己离开,他真的不想恶心到自己。
太后气极败坏将桌面的东西横扫落地,怒吼道:“唐墨,你给我等着!”
“皇嫂莫急。”宗亲王紧绷着脸,语气严肃道:“我们不能上他的当,现在陛下生死未知,他手掌玉玺,宫里全部都是他的人。我们此时处于被动,不能如此鲁莽行事,定要谋而后动。”
“那如何是好?现在卧龙宫内我们都进不去,如若他想弄死正霆,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就连孙公公和立山这些心腹侍卫也都被唐墨收卖,太后心焦如火,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杀掉唐墨。
宗亲王沉声道:“皇嫂,他现在已然掌握了整个皇宫,朝廷大臣皆受他所骗,认为陛下真的是重病昏迷。如若我所猜不假,必然是他和贺神医联手,让陛下陷入昏迷,以此谋定江山。”
“那如何是好?”唐墨狼子野心,京城外的北翼营更是掌握在他的手里,她们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和他对抗。
想到后果,太后瑟瑟发抖,如若江山真的易主,她这个太后也就到头了。
不行,她一天是太后,一辈子都只能是太后。
唐墨想赶她下位,除非她死,不然休想。
暗暗咬牙,太后狠下决心,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握着宗亲王的手,太后苦苦哀求:“时达,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你手里不是有兵吗?让他们过来,勤王救驾啊!”
“嫂子,你疯了。难道你还想我造反不成,这可是要抄家灭门的罪。”
一旦他启兵,除非唐墨真的造反,不然就算谋逆之罪。
太后眼泪流出来,悲伤欲绝:“你再不行动,萧家的江山就要姓唐了。你没看到今天他嚣张的样子吗?根本没有把我这个陛下生母在放眼中,正霆不醒人世,他悄然弄死正霆,对外宣布正霆病死,到时候他再从几个皇子中选出一个承继大统,朝政还不是稳稳把握在他的手中。你不在京城不知道,这几个皇子被唐墨哄骗,对他言听计从。”
太后越想,自己心里越害怕。
唐墨手握北翼营,还被封摄政王,朝纲全部落入他之手,更掌管玉玺,可以说整个国家都握在他的手中。
以他的聪明,自然不会做得过分,他会似蚕吞桑,徐徐图之,不出几年萧家江山绝对易主。
唐墨当了皇帝,她暗害过他,别说是当太后,他必定会杀死自己。
宗亲王很为难,皱眉道:“起兵之事不必再提,唐墨精明如鬼,他明面上都安分守己,拖着伤残的身子兢兢业业处理国事,根本捉不到一丝的错。”
陛下现在昏迷不醒,望怀月等人全听唐墨调遣:“除非。。”
“除非什么,时达,这个时候了,别再多想。”太后想到现在的情形,心急如焚。
宗亲王语气阴沉:“除非我们找得出唐墨意图谋害陛下的证据,我方能起兵。”
太后坐在椅子内,头痛得抚额轻叹。
唐墨将整个卧龙宫围得铁桶一般,她们如何找出证据。
唐墨刚回去,就看到言承容带着一个道士立于卧龙宫外,正眼一瞧,可不正是回道观许久的江子良。
“子良。”
江子良欢喜回头,招手:“兄弟。”
“怎么过来了?”前些日子还信,信里尽是数落他师父和师兄不是人,如何如何压榨他,让他又活得生不如死,怎么这个时候就脱离苦海了。
江子良轻叹一声,道:“我这不是前不久帮你算了一卦,发现卦相有困顿之兆,我就来看看。顺便,脱离一下我师父师兄他们的魔掌。”
唐墨好笑,请他入卧龙殿。
江子良见到昏迷不醒的萧正霆,安慰轻拍下唐墨的肩:“兄弟没事,贺神医医术高明,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