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压下心中的怒气,王氏道:“我乃是他的嫡母,他还是我把屎把尿养大的,现在翅膀硬了,竟然和我耍这样的小心思,他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他。”
施管家作揖,笑道:“主子此时午睡未起,夫人可以半个时辰后前往。”
啪,王氏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怒道:“我乃是将他养大的嫡母,母亲见儿子,还要等他睡醒再说嘛。”
王氏甩袖而起,上前将挡道的施管家推到旁边,大步往外面走去。
刘管家来到施管家眼前,趾高气昴的道:“施管家,身为一个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候爷再看重你,他都是在外为陛下效力的,候府一切才是夫人做主。”
施管家冷哼,不以为然的道:“我的主子是侯爷,这是侯爷的候府,唐夫人,只是唐家的夫人,可不是我护国侯府的夫人。”
“你。。”刘管家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施管家冷睨他一眼,越过他往外面走去。
王氏气冲冲来到云闲居外,正想迈入大院,侍卫直接挡住了她。
王氏指着四个侍卫,气极败坏的道:“你们可知我是谁,竟然敢拦我。”
如若她知道,眼前的四位是萧正霆亲自指派的暗卫,不知道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外面的侍卫睨她一眼,道:“唐侍郎的夫人,我家侯府的后娘,不知属下可有说错?”
王氏见他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瞪眼厉声道:“你们什么意思,我就算是他的后娘,那也是娘。我现在就要见唐墨,你们让开。”
咻,侍卫毫不留情的抽出剑,冷眼望向王氏:“唐夫人,我等是陛下亲点的侍卫,只听陛下及侯爷之令,还是说夫人想试一下,属下说的是真是假。”
说完,他们从怀里掏出一张令牌,这是禁卫军特有的令牌,只归宫里管。
王氏再怎么嚣张,牵扯到陛下,自不敢放肆,手里的丝帕都要被她撕碎。
深唿吸,暗压下心中的怒气,王氏冷哼:“好,既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着。”
侍卫将剑插回剑鞘,没有再看她一眼,笔直站着,目视前方,未动分毫。
王氏深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唐墨和自己有了隔阂,如若想要再利用他,必定要再挽回他的心。
好在,当初派人杀他,人全被陛下的暗卫当刺客解决,不然以唐墨现在的个性,知道自己派杀手杀他,只怕不会罢休。
唐墨舒服的睡了个午觉,刚睁眼就听到侍卫来报,说王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
“可知是何事?”这个嫡母过来寻他,必然不会有好事。
唐墨拿起外衣披好,穿上鞋子。
施管家将事情说给他听,道:“唐夫人,怕不会罢休。”
“她会不会罢休,这都是她的事情,这是我的侯府,不是她的。”
伸开手让施管家为自己整了整衣身,唐墨大步往外面走去。
王氏此时已被请入到小厅,见他一袭便装出来,青衣加身,红布束发,翩然出尘,当真气质非凡。
一些日子不见,唐墨更加出色,王氏心中更是不甘。
只是她明白现在的唐墨待她有了隔阂,她不能过于严厉,免得惹怒他,打破她们的计划,那就得不偿失。
王氏扬起亲切的笑容,望向坐下来的唐墨,道:“墨儿,最近身体如何?”
“母亲放心,陛下给了大量的上等药材给我补身,现在倒不曾有什么不适。”
轻唿口气,王氏脸上有着担心:“你该多休息才是,莫要如此劳累。这北翼营地中你外公打过招唿,他们不敢造次的,你接手后莫要过于奔波,以免牵出病症来。”
“多谢母亲关心,可是有什么缺的。”
既她要演慈母,他也要多多配合才是,不管怎么样,母蛊在她的身上。
王氏见他开口,自是顺棍而上,轻叹一声道:“你现在身居高位,侯府定是顾不上,我想着反正我也无事,不如帮你管家侯府。只是施管家觉得你没开口,不敢松声,你意下如何?”
唐墨未出声,沉吟片刻后方道:“母亲所言甚是有理,只是施管家没有告诉你吧,他以前是位副将,在周叔叔麾下多年,只是后来伤退,我见他是个人才就开口问周叔叔要的。在此之前,陛下让他到户部呆过一些日子,为的就是怕他管理不好侯府。母亲身体不适,就不要过于劳累,倒是儿子的错。”
王氏见他果然没有松口,暗骂他奸滑,面上不显,笑道:“怪不得他如此有自信能将侯府管理好,原来在户部呆过,说来也是母亲的错,刚才还训诫了他一顿,以为他自作主张,现在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