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胜考虑了这个问题,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边疆地理环境特殊,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同样也有无垠的沙漠。
气候条件导致耕种不便,如果能把水利问题解决,那这里势必荒漠变绿洲。
“阮文,我想要再进一步比所有人都难,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就想看我犯错看我栽跟头。”傅南胜看着站在那里看地图的人,“我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前程啊。
前程是多少人的追求。
阮文扭头看傅南胜,因为戴着眼镜的缘故,傅南胜总给人一种文化人的印象。
这种刻板的印象可不太好。
阮文想了想,“我也不想拿自己的钱开玩笑。”
她伸出了右手,“希望我们能够都真诚一些,合作愉快。”
傅南胜忽的笑了起来,握手的时候微微用力,“合作愉快。”
……
正如傅南胜说的那样,阮文不可能把机器借给第二师,毕竟第五师这边还嗷嗷待哺呢。
不过第二师暂时也用不着,整个第二师的耕种面积还不如现在的86团,平均到下面的团部,哪还有多少?
人力基本上能覆盖。
想要像86团那样九月份后就棉花盛开白雪皑皑,那还需要点时间。
好在,傅南胜有的是耐心与时间。
阮文也耐心的很。
进入十月份后边疆忽的冷了下来,冬天忽然间就过了来。
要不怎么说在这里只有冬夏没有春秋呢?
阮文这次在边疆待得时间有点长。
以至于梁晓开着大卡车进入边疆这边,都是阮文过来接的人。
“你这去地里摘棉花了?怎么这么黑?”
“摘棉花轮不到我,就是帮着摘了几天西红柿什么的,你来的还算是时候,我特意给你留了几串葡萄,都在冰箱里放着呢,再晚这葡萄可就吃不上了。”
梁晓听到这话十分感动,不枉自己驱车将近五千公里,从齐齐哈尔一路西行来到这边疆。
一同过来接人的宋政委本来打算替梁晓开一段车,谁知道被阮文抢了先。
梁晓坐在副驾上休息,这些天可真不是人过得日子。
这货让别人送他都不放心,偏生阮文还非要在边疆这边交货。
你说在东北那边跟老毛子交易多好啊。
那边海关口岸有的是,非要这么远。
不过阮文交代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知道这路不好走,所以做了七八层防护,一路开车过来,他这四天四夜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对了,陶永安那边似乎没什么进展呀。”
这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最开始还跟他打电话讨论几句,最近一星期,梁晓都没接到电话。
他还以为是自己漏接了,办公室里的秘书说,的确没有电话打来。
“是进展不怎么顺利,他没能参观成,前段时间回来后,又去了趟首都,我哥给他介绍了几个人,或许会有些消息吧。”
阮文目前也没心情管这个,“是两条吧?”
“嗯,弄好了。不过阮文你就掺和了吧?”
其实在边境线上做倒爷的还真不少,不过一般都是小东西。
这种整条装的生产线,要偷偷运过去,梁晓也有些心慌。
不过阮文用这一条生产线,跟老毛子家换了二十辆大卡车。
这怎么都是都是再赚钱不过的买卖。
再者说,谢蓟生已经打好了招呼。
又是在第五师的辖区内“偷.渡”,安全系数提高了不少。
梁晓觉得值的冒险试一试。
“多难得的机会,不去岂不是太可惜?”
梁晓:“……我都快得心脏病了,你竟然还特意来找刺激?”
阮文嘿嘿一笑,“你怕什么,谢蓟生还能害了我们不成?”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能不怕吗?
梁晓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下倒好,出格大发了。
“你就别去了,你可是国营工厂的厂长,不合适。”
梁晓也知道自己这身份的确不合适,“那你是女同志,就合适了?再说了,不怕人把你扣下,让你没日没夜的给搞设计?”
欧美对苏联技术封锁,再加上本身国内也不重视,最后竟然都是依赖进口。
当然,梁晓觉得这所谓的依赖进口,似乎有讨好欧美的嫌疑。
反正他这几年也跟一些北边的人打交道,大概对老大哥家还算了解。
“你干脆说让我没日没夜的给他们生产卫生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