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还知道他这个兄弟。
罗嘉鸣闷闷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阮文,这时候他还能跟着谢蓟生搭伙过个年,两人弄两个小菜,就着花生米喝点酒,多好。
阮文的出现,让这不再可能。
罗嘉鸣怨念的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红颜祸水。”
这话阮文分两层意思来听,能够成为祸水嘛,首先长得好看。
不管妲己、西施还是杨贵妃,哪个不好看?
至于另一层,嫉妒嘛。
阮文嘿嘿一笑,挽着谢蓟生的胳膊,“罗嘉鸣你这是夸我好看吗?谢谢哦。”
罗嘉鸣:“……”谢你个鬼!
看着扬长离去的两人,方才还像是一只战斗鸡的罗嘉鸣,这会儿背塌了下来,仿佛被人抽去了脊梁骨。
阮文跟谢蓟生小声吐槽,“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对你还这么依赖?”
要不是知道罗嘉鸣是小说原男主,阮文真的觉得自己多了个异性情敌。
“他母亲早逝后,很快就有了后妈,小时候过得不太好。”谢蓟生有些迟疑,“回头我尽可能的调到你那边去工作。”
阮文笑了起来,“罗嘉鸣到底是你多年战友,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付的兄弟,我呢是你最心爱的姑娘。夹在中间难做人对不对?”
这就像是小两口结婚,丈夫在母亲和媳妇之间左右为难。
“好啦我又没故意找他茬,他别来惹我就行。”
不管怎么说,罗嘉鸣也是救过她的人。
功过相抵,阮文自问能心平气和的面对罗嘉鸣。
就看他什么样了。
谢蓟生握紧了她的手,“谢谢。”
“这么客气哦小谢同志,太生分了吧。”
洗完澡浑身轻松的阮文这会儿愉悦的开起了玩笑,没了之前的萎靡模样。
谢蓟生眼底含着笑,“那我能亲亲你吗?”
这样似乎就亲密了许多。
阮文被这小心地请求弄得一愣,她笑了起来,踮起脚吻了过去。
为什么不可以呢?
国安局门前,年轻的恋人拥抱着吻在一起。
也亏得是在国安门前,又临近年关。
要是换个地方,只怕是要被群众看热闹呢。
谢蓟生惯常用的都是香皂,芦荟味的,透着点苦苦涩涩。
和阮文发丝间散发出的桂花味混在一起,让谢蓟生的耳垂开始发烫。
他的小姑娘,倒是大胆的很,有点像是《傲慢与偏见》里的伊丽莎白。
“回家去,看看姑姑置办了什么年货,你想要什么咱们明天再去弄。”
阮文没谈过恋爱,有些生涩。
不过她觉得喜欢就应该大胆些,别人或许有些扭捏,她则不然。
至于是否与时代格格不入,钻麦秸垛、玉米地的知青那么多,她也不过和小谢同志接吻而已,又有什么大不了?
外人的看法并不能左右阮文,这会儿亲也亲了,她很是满意地挽着谢蓟生的胳膊往家去。
“你晚上睡哪里?我和姑姑在家,是不是鸠占鹊巢了?我本来是想回来后拜托陶叔叔帮着寻摸个院子,谁知道刚回来就倒下了,我等过年再去拜访他,看能不能让他帮我留意。”
阮文话很多,她压根没想到谢蓟生回来。
原本姑侄俩住着倒还行,但多了个男青年,阮姑姑那一关就先过不去。
“大病初愈不用想那么多,我自有我的住处,别忘了我现在可不只是机场的维修工人。”
他想要找个住处还是简单的。
虽然认定了阮文,但他们到底没结婚,谢蓟生也不想让外人对阮文指指点点,回来这两天就一直住在招待所。
“房子的话我也帮你留意下,买套房子倒也不错,到时候我给你当倒插门的女婿去,会不会嫌弃我吃软饭?”
阮文被他逗乐了,“那你要是能做饭做家务,我是没意见的。”
“好,我来做。”谢蓟生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去忙你的,大后方交给我。”
……
阮秀芝正在家里忙活,她看到了谢蓟生留的小纸条。
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纠结。
这段时间倒是在这里住惯了,但到底不是自家,小谢同志回来后,白天照顾阮文,晚上回去住,倒整的她像主人,人家主人是客人。
哪有这样的道理?
等两人回来,看着谢蓟生出去跟小赵说话,阮秀芝拉住阮文,“季教授那边是管吃住的,就是条件简陋了点,要不咱们去那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