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国安抓走之前,祝福福跟着人做海外贸易的生意,仿佛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老鼠。
现在一切都到了明面上,反倒是成就了她。
当然祝福福也不会忘记自己因为这两人所遭过的罪。
“那祝知青可真是想多了,把你弄进去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
祝福福在给自己抬咖呢。
阮文觉得,小锦鲤未免自视过高,太瞧得起自己了。
“我和谢蓟生没必要闲的要死去折腾一个闲人,若不是罗嘉鸣打结婚报告被拒了来找我胡闹,谢蓟生也不会出手搞你。祝知青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你以为自己是小仙女?全天下的人都针对你吗?”
阮文打蛇七寸,再度击到祝福福的软肋。
罗嘉鸣对祝福福而言很重要,被谈婚论嫁的男人分手,这是屈辱,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
旁人阮文或许还会同情一二,祝福福嘛,看热闹踩一脚才是阮文该做的事。
再三被阮文刺激,祝福福濒临崩溃的边缘,向来柔弱的人声音都大了几分,“阮文你不用想方设法刺激我,你也知道我今天是为什么过来。”
祝福福不再废话,因为她发现自己废话不过阮文,“我在美国那边有渠道,你的货想要走海外市场,可以和我合作。”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之前的心血就白费了。”祝福福冷冷一笑,“你不就是想要赚钱养活那些研究所吗?怎么,不想和我合作,你怎么往海外出货?别跟我说就指望香港那个小市场,那才多大点地方?”
祝福福不是说大话,她供出了一些人换来了自己的前途,但渠道还是有的。
如今不过是把见不得人的渠道放到台面上,有人给她背书,她反抗不得那就高兴的接受。
反正这次找阮文合作,最难受的还是阮文,因为她再怎么不高兴,却也得接受自己的合作条款。
阮文,压根没得选!
“原来你知道啊。”
“什么知道?”
阮文笑了起来,并没有回答祝福福的问题。
祝福福只是生活在当下的人,对她而言十几二三十年后的国家如何,无关紧要。研究所距离她太过于遥远,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能把自己的日子经营的红红火火,这就够了。
可这绝不是阮文想要的。
如果国家繁荣富强是蓝星的头号强国,阮文乐得做一个小老百姓,能够衣食足安居乐业就够了。
可并不是啊。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那幼稚的念头。
或许每个小学生都有过那样的幼稚
我想做医生救死扶伤。
我想做飞行员开大飞机。
我想做科学家。
阮文小时候就想做科学家。
不过她聪明却又不足够聪明,没有科研天赋,这条路断了。
如今她有机会,她或许不能成为科学家,可如果能够帮科学家们圆梦,那对她而言,就是人生最有意义最有价值的事情。
她和祝福福的选择不同,这原本无可厚非。
圣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讲奉献。
可阮文想,她也有资格瞧不起祝福福。
依靠着她的那个靠山来要求自己与之合作,为的不过是一己私利。研究所的资金流与死活,又与她何干?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祝福福可真是完美的诠释啊。
“我想祝知青大概是白来这一趟了。”阮文吃完了最后一块牛肉,或许用条来形容更合适,这是细细长长的牛肉条。
“我是绝对不会和祝知青你合作的。”
祝福福听到这话忽的站起身来,带动那小椅子歪倒在地。
里头厨房里正在炒菜的老常听到这动静连忙往外看了眼,就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位女同志一脸怒意,“阮文,你这么一意孤行,确定那些研究所会同意?”
“不确定。”阮文眨了眨眼,“祝知青既然这般有权势,那不妨把我抓起来,这样一来工厂的事情就不再是我做主,到时候合作与否,怎么合作那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祝福福一脸厉色,“你以为我不敢?”
她能被抓,阮文自然也可以尝尝牢饭的味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阮文轻蔑一笑,喝了最后一口水,阮文起身到柜台边,“老常,钱放这里了,过会儿记得收起来,明天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再来个小炒腊肉。”
老常不知道为啥俩年轻姑娘这么剑拔弩张的,虽然不像老娘们似的掐腰骂架,但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