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处理好是斩草除根。
阮文怕谢蓟生心慈手软。
这次余鑫是打错了算盘,被谢蓟生将计就计算计了一遭。
下次呢?
如果放他一马,将来余鑫会善罢甘休?
而且,他盯上的也不止是谢蓟生,还有她身后的工厂。
阮文素来不是狠辣心肠的人,可这次势必要做大点,这样才能杀鸡给猴看,让某些人的小心思收起来。
首都那边,想要把手伸过来的,又何止一个余鑫?
“放心,余鑫之间就有几桩官司在身上,不过被他父亲压下去了,这次一并算账,别说被保,他父亲也别想从容脱身。”
谢蓟生做事向来坚决,昨天阮文离开没多久,他就回了首都见了汪叔。
依照汪叔的意思,做人留一线,万一日后余家东山再起呢?
可谢蓟生态度坚决,跟部队那边通了电话,把之前让人调查到的统统摆到了明面上。
若是部队不帮忙处理,那他就自己来。
在这件事上,谢蓟生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撩明了。
他可不是什么圣父仁心,也不打算日后和余家相见。
“放心。”瞧着阮文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谢蓟生知道昨天也把她给气坏了,“是我的不是,下不为例。”
“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人的贪心。”阮文不搞连坐,她知道这些都是人的贪心所致。
“稚童捧金于闹市之中,难免引得路人窥探。”动了邪心杂念的何止一人?好在她多少还有些自保的本钱,不然那才是砧板上的鱼肉。
“今天还有其他安排吗?”
“有啊,下午还有门考试。”她还是个苦逼的学生,还要考试呢。
好在也就这几门考试了,考完就可以放暑假了,今年暑假放假早,文科生们继续搞社会实践,而理科生则是去工厂实习,丰富下车间的经验。
阮文的暑假安排的差不多了,如果有时间的话,她打算出国一趟,去实地考察一番。
“考什么,我陪你复习。”作为当事人的谢蓟生如今不方便再主持化纤厂的工作,他也要接受调查,目前赋闲在家。
与他而言,这倒是个不错的安排。
只不过怕阮文担心,谢蓟生没有说这件事。
“下午是实验考试,你打算给我当助手吗?”
“荣幸之至。”
……
陶永安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找阮文,“我在火车上看到的,说是祝家被查抄了,真的假的?”他拿出报纸来,“就这个。”
版面不大,但陶永安之前在火车上百无聊赖,连招工广告的电话都记了下来,这么一条消息,还真没错过。
阮文还真没注意到这消息,“那祝福福跟罗嘉鸣岂不是彻底玩完了?”
陶永安:“……”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太跑偏了?
“祝福福和她父亲关系并不算好,再说她一向不在家中,这次的事情牵连不到她。”
陶永安这才注意到,研发室的柜子旁还站着一个谢蓟生。
“不是,你怎么在这里?”
“他失业了,小陶同志你觉得咱们聘请谢蓟生同志来研发室工作如何?”
阮文最开始没察觉,后来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谢蓟生瞒不住,这才说了他最近要被停职调查一段时间。
阮文担心了一下下之后,就让谢蓟生找房子去了,大有要他安家在省城的意思。
农耕文明的后代对家有着执念,谢蓟生倒是动作快,当天就找了个院子,只不过还需要打扫购置一些日用品,没能立即搬过去。
算上今天,谢蓟生已经在省城待了三天。
陶永安不清楚其中缘由,不过他对谢蓟生欢迎之至,“去研发室太屈才,我觉得可以来学校教书,当个教书匠也不错。”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小谢同志考虑下?”
阮文说这话时带着几分俏皮,她还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还能解决你们两地分居的问题,挺好的。你是不知道,阮文她……”
陶永安被踩了一脚后乖乖的闭嘴,苦瓜着一张脸,仿佛在说“你也管管她”。
“我考虑下。”谢蓟生帮着把书拿了过来,“我想再等等,等建明回来后再说这件事。”
不然阮姑姑一个人被丢在首都,她现在固然有能发挥人生价值的工作,可上了岁数的人身边哪能没人呢?
谢蓟生不太放心。
“你这么一说,搞得我像是个不孝女。”阮文嘀咕了一句,接过书来胡乱的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