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是贵族后代又如何,还不是得向美国大兵谄媚?给人做孙子的感觉,哪比得上自己作威作福,您是贵族,很清楚不是吗?”
待在酒店房间的陶永安站在窗边,看到那个优雅的日本女人袖子扫过石桌,紧接着便是碎瓷声。
而阮文则是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这里。
他有些好奇,堵在隔壁阮文房间的门口,想知道这俩人到底聊了什么。
怎么还撕破脸了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她那倨傲的态度罢了。”
阮文也没想着把藤原优子的老底揭出来,没什么意思。
两人私下交谈时,那是阮文用来攻击藤原优子的匕首,不能太好使。
不过当小陶同志好奇时,阮文还是给这个贵族后代保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其实留不留的也无所谓,底裤都没了,还留什么颜面呢?
阮文并不了解藤原优子,可她对欧文有所了解。
知道这位日美混血儿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妹,字面上的兄妹。
换句话说,欧文的父亲在日本驻守前已经结了婚。
贵族的女儿做了小三。
这甚至还是善意的揣测。
阮文甚至想过,藤原优子到底是自愿做的这个姘头,还是被迫。
至于真相到底如何,阮文没再细细揣摩。
她所掌握的这一星半点的讯息,也足够成为伤害藤原优子的利器。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于高高在上,阮文也没想着戳她脊梁骨。
陶永安显然不满意阮文这应付式的回答,他还想要再问,阮文直接把门关上,要不是他反应快,鼻梁都得被碰扁了好吗?
小陶同志的好奇心持续到第二天他们登机离开东京。
“她找你说什么啊,是来谈合作吗?”
“算是吧,不过没谈成。”阮文只提了下藤原优子想要儿子把工作重心挪回日本的事情。
陶永安听说对方开价一亿元时震惊了,等确定是日元时他瞬时间神色冷淡,“哦,这么抠门的嘛,就不该答应。”
贵族不有的是钱吗?还缺这么点?
拿出一亿人民币还差不多。
“那你为什么把她气成那样啊。”
“戳心窝子了能不气吗?”阮文昨晚睡得不是很好,她闭上眼睛假寐,“我先睡会儿。”虽然也睡不多大会儿。
陶永安知道这是真不想跟自己说,也没得勉强,他闲得无聊拿起了书来看。
阮文这些天也没闲着,没事就写写写,这一部小说写了大概有三分之一,陶永安翻看着稿件开始找茬。
这是他最擅长做的一件事。
……
回到国内,阮文并没有回省城,而是从首都坐上北上的列车,直接往东北去了。
陶永安则是去找那几位美院的老师教授,想要达成长期的合作。
忙活之后,他回到省城,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的说起了阮文去东北的事情。
“她说去齐齐哈尔找一下梁晓,想要商量下搞采棉机的事情。”
阮文性子急,不可能一直等着,等到八月暑假谢蓟生去东北那边交流再搞采棉机。
九月中旬起,棉花就要采摘了。
机械化采摘可以稍稍晚上一些,但也等不了太久。
一个月的时间哪能搞出采棉机来?
甚至于阮文觉得这三个多月也没戏,她只是想过来确定下,如果这边搞不出来的话,那她只能再去美国进口几台这玩意。
来之前阮文倒是准备充足,她在美国就拍了不少的照片,在去杰克·布朗的工厂时,也特意留意了一些零部件。
“能做吗?”
梁晓有些不太确定,虽说他是搞机械的,但是车辆和生产线不是一回事。
“发动机不太好弄,要是能拆卸的话,兴许可以。”梁晓说完意识到什么,“不过我们厂搞不了,我去问问重汽那边。”
“我跟你一起去。”
阮文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采棉机,要是搞不出来她也好另做打算。
重汽在长春。梁晓知道阮文赶时间,怕是不愿等明天的火车,索性开车带着人过去。
一开始阮文还跟他闲聊,说到后面没了动静。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阮文倒在后排睡了过去,有微微的鼾声。
梁晓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么紧锣密鼓地赶场似的,他都没这精力。
……
重汽是当初毛子家的科学家工程师援助帮忙建设的,过去二十多年以生产红旗汽车和解放牌卡车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