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吧,你们两个去逛一逛,今夜是除夕,好好说说话,哀家也想自己走一走。”太后朝李堰和柳临溪道。
柳临溪初时有些不放心,但李堰冲他点了点头示意无妨。
两人辞别了太后,牵着手打了个灯笼,也没让人跟着。
“太后和先帝从前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柳临溪问道。
“嗯。”李堰点头道:“父皇从前很宠着母后,事事都以她为先,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母后曾为父皇物色了一个美人,想纳入宫中,再为父皇生个孩子。父皇为此大发雷霆,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同母后生气。”
“后来呢?”柳临溪问道。
“后来母后便再也没提过。”李堰道。
柳临溪闻言有些意外,他倒是知道大宴国在传宗接代一事上较为佛系,即便是皇家人也没有太多“子孙满堂”这样的期待,就像李堰贵为一国之君,也没有兄弟姐妹,大家似乎对此也习以为常。
不过,他忍不住有点好奇,若是将来李堰跟他成了亲,他又生不出孩子,李堰会怎么办呢?好歹家里有皇位要继承,总不能膝下无子吧?
“若是换成你,你会怎么办?”柳临溪问道。
“什么换成我?”李堰问道。
柳临溪笑了笑道:“我是个男子,也不知将来能不能给你生出儿子,若是咱们一直没有孩子的话,你怎么办?”
“朕又不喜欢孩子,没有才好呢。”李堰开口道。
柳临溪一怔,问道:“你不喜欢孩子?”
“讨厌的很。”李堰道。
柳临溪闻言有些意外,但李堰显然不怎么喜欢这个话题,脚步也加快了许多,柳临溪只得收住话头,快步跟上对方。
俩人不觉间走到了霁月居附近,柳临溪见里头亮着烛火,便拉着李堰进去看了看。
霁月居的宫人一见柳临溪和李堰,以为他们要在此处歇息,便问要不要沐浴。
柳临溪一听来了兴致,当即让人去备了热水,拉着李堰共浴。
李堰拗不过他,又担心柳临溪在外头待久了一身寒气,便应了。
俩人除了衣袍泡进浴池里,柳临溪被热水一激,又看到李堰一/丝/不/挂的样子,颇有些心痒,凑过去窝在李堰怀里,低声问道:“陛下可还记得数月前,你我在这浴房里做过什么?”
李堰挑了挑眉,自然知道柳临溪说的是什么。当时他第一次得知柳临溪体内的毒需要一个孩子才能解,于是不顾柳临溪身体孱弱,匆匆来了霁月居,便于柳临溪行了云/雨之事……
“我从前听过一个笑话,陛下要不要听?”柳临溪问李堰。
李堰被柳临溪抱着,有些心猿意马,不得不强制镇定的道:“你说。”
柳临溪轻咳了一声道:“除夕之夜跨年之时,如果两个人在中夜之前开始欢好,待中夜过后才结束,那就等于他们二人从去岁一直欢好到了次年。“
李堰:……
暗示的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什么意思呢?”李堰看着他问道。
柳临溪见李堰面不改色的样子,顿时有些泄气,索性退到了浴池的另一边坐着。
李堰见状主动凑过去,将他圈子怀里,低声道:“你就那么看得起朕?如今还没到子时呢,若是咱们从现在开始,少说也得一个多时辰,就算朕能做的到,你确定你受得了?”
柳临溪:……
好吧,李堰你赢了!
李堰虽然憋得难受,但终究还是不敢放纵自己,生怕伤着柳临溪肚子里的孩子。好在柳临溪倒也没有特别执着,他虽然有这个心思,但念着李堰如今在潜心修佛,要克制持身,便也没继续肆无忌惮的撩拨,只点到为止。
其实柳临溪对这方面的事情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反正知道李堰待自己的心意是独一无二的,这便足够了。而如今两人这种状态,偶尔撩拨一下,亲近一番,也不做什么实质的举动,柳临溪有时候反倒觉得别有一番情趣。
当晚,两人宿在了霁月居。
柳临溪睡了一觉半夜醒过来,一伸手没摸到李堰,起身到了外殿,见李堰正在书案边立着,桌上放着一张空白的宣纸。
“你怎么起来了?”李堰一见他出来,忙将自己的外袍披在柳临溪身上。
“陛下怎么不睡?”柳临溪看了一眼那张纸,问道:“这是要写诗还是要作画?”
李堰笑了笑道:“睡到中途醒来,见你姿容甚美,便想画下来。”
“那怎么不画呢?”柳临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