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
沈北只看见萧长平方才发火发的厉害,这会儿又来拉他的袖子,眼巴巴看着他,不知怎么,这会儿的萧长平,竟然给他一点儿,大狗的感觉?
沈北自己也有点儿诧异。
从前倒没觉得,这会儿这么一想,还真就这么觉得了,从前沈北养过狗的,很大一只,那会儿他年纪小,很喜欢这只大狗,那狗特别喜欢他,看着他的时候,总喜欢粘着他,推它,赶它都不走。
沈北摸摸它,那尾巴能甩半天。
萧长平这种身份,怎么也不该让沈北有这种联想。
沈北再看去,却见萧长平还是这个表情。
“……”难得的,沈北有点儿无语,
他看着萧长平:“王爷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生我气。”
沈北道:“我没有生气,倒是王爷先前说我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王爷若不喜欢看见我,还是让我搬出南院的好。”
萧长平一听面色都变了:“不要!”
他该拉着沈北的衣袖变成将他搂住,他有点儿慌了。
上回他误会沈北,沈北说要搬出去,那时候用的理由是在外头办事儿方便一些,他不允,他便用和离让他退却,今日又惹他生气,他就说要搬出南院。
若是他不允,是不是,他还要再提和离?
萧长平的思绪瞬息万变,他从来没这么急过,只是紧盯着沈北,分明人抱在怀里,却他怕丢了似得。
沈北不同,他跟那些萧长平心中有数的事情都不同,他捉摸不定,他自己很有主见,萧长平可以对任何事情都做好妥善的安排,唯独眼下对着沈北,他慌了。
他怕沈北开口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阿北,不要搬出南院好不好?求你。”
一个求字出口。
沈北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萧长平这些日子对他百依百顺,他自然不是瞎子,当然是看得出来,可纵观萧长平所作所为,纵然是哄着,宠着,看似做着与王爷身份不符的事情,可总归,他心中显然还是有底线的,先前他还能在沈北面前生气,也正是因为,萧长平虽然宠着沈北,可也是有底线的。
如今这一个求字,这底线,却突然模煳了。
沈北抬眼看着萧长平:“这王府的主人,是王爷,既然王爷不允,那算了。”
萧长平听着他的话便知道他不会搬出南院了,可心里又有些发涩,蓦地,他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他看着沈北道:“这不止是我的王府,也是你的,你也是这王府的主人,不是我不允,是我求你不要搬走。”
沈北看着萧长平。
萧长平却道:“阿北,先前我说的是气话,说你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其实没做什么,是我自己心里想着你,乐意别你牵着鼻子走的。”
沈北道:“王爷这话说的,我仿佛什么蛊惑人心的鬼怪。”
萧长平浅浅一笑:“若说我眼下这样子,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鬼迷心窍。”
沈北听着挑眉。
却听得萧长平接下来一句:“可我心甘情愿。”
这事儿闹得好像很厉害,对着王君许久不发火的王爷突然发了火,结果这发了火,还是自己又哄回来了。
王府之人自从王爷将侧君侍君都赶出去之后,对于王爷对王君态度这件事情实在是刷新了无数回的三观,这会儿好像是看见什么都不觉得特别奇怪了。
这厢王爷对王君越发殷勤。
那厢,被赶出去的秦侧君与陵公子却越发的日子难过了。
他们眼下这境地,简直是不尴不尬,从王府出去之后,他们说到底是王爷的人,吃穿上王爷确实没有亏待他们,那住的宅子也是颇好,下人伺候,显然也是交代过的,他们虽然是被王爷赶出来了,可是也没有怠慢他们的意思。
可就算没有怠慢,他们这被王爷赶出来,真是连门都不想出了,一天天憋在府里,又听说王爷与王君去了什么品学会,如今再一打听,这平西王爷与王君简直如胶似漆。
这心里,就越发难受了。
别说主子难受了,就连奴才心里都不好受。
冬儿自然是一直跟着秦侧君的,他们被从王府里赶出来都有好些时候了,可从王府出来,秦侧君就不同了。
他整个人状态都有些不对,整日整日的看着窗外有时候一动不动,冬儿心里担忧,也暗中让人给秦郎君送信,可这信送出去,石沉大海一般。
冬儿不知道是不是王爷从中作梗派人将这信给截住了还是什么,只能每日在那儿劝着秦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