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王爷还乐意的很,简直是抢了竹柳这个工作似得。
眼睁睁看着王爷抱着王君去沐浴,红卯回头看看一脸震惊回不过神来的竹柳道:“淡定点儿,你好歹刚刚得到这消息,先前我给王爷安排的伺候的人,早让王爷给退了,自从与王君睡一个屋,王爷身边在没安排过一个哥儿,这府上也没有别的什么侍君,王爷是铁了心要独宠王君了。”
竹柳听着一时竟然五味杂陈,最终憋出一句:“可王君他的身子……”
这事儿红卯也知道,他眼下心里也懊恼的很:“真是该死,若不是出了那件事,眼下王君与王爷这样,多好,日后这王府多个小主子,那多好……”
王爷疼宠王君,本该是让人高兴的事儿,可这会儿,竹柳心里反倒觉得有些忧愁。
他二人在这儿忧愁,萧长平却是喜不自胜,给沈北清洗完毕之后,将人送回去,夜里,他抱着沈北不松手。
沈北这会儿看着萧长平半点儿不觉得他好,如此明显的厌恶,对于沈北来说还是头一遭:“你大晚上这么抱着我做什么?热不热?”
“不热。”萧长平道:“我想抱着你睡。”
沈北现在看萧长平哪儿哪儿都不好:“走开!”
萧长平哪儿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嫌弃他,他舔着脸凑过去:“阿北,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你睡,好不好?”
“不好!”沈北说的甚至斩钉截铁。
萧长平突然轻笑出声。
沈北眉头都皱起来了:“你笑什么?”
萧长平凑过去亲亲他的额头:“我只是觉得,太好了。”
沈北扯了扯嘴角,也没露出个笑脸来:“王爷这是什么癖好?被人嫌弃了,还觉得好?”
眼下屋子里熄了灯,两人在床上,面对面着,距离很近,听得到对方唿吸。
萧长平那声音低沉又温柔:“我心里其实有些害怕。”
“我怕你如同先前所表现的,你对这床笫之事好像不甚在意,我怕你,即便是与我做了这种事情,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可如今看来,你也是会害羞的,我很开心,阿北,我真的很开心。”
沈北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眼下是害羞?”
他不是害羞。
而是没想到这头一回的情事,竟然能让他失态至此。
他向来不喜欢情绪失控。
这床笫之事即便是从前,也都在他主导之内,可萧长平居然能让他失控至此,他不过是讨厌当时一时被欢愉占据了全部心神的自己罢了。
顺带着,讨厌一下害他成这样的萧长平。
萧长平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是害羞也好,不是害羞也罢,总归,你对我,与对别人是不一样的,就很好。”
沈北默了默:“王爷想多了,我对王爷,从始至终,也没什么不同。”
萧长平那手顿了顿,他凑过去,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至少,眼下只有我能看到你这副样子。”
沈北本想随口说一句,除了你,我也可以去找别人。
只是大约是气氛作祟,还是这身子有些吃不消,以沈北对萧长平的了解,他这话若是说出来,只怕是被萧长平按着再做一回。
他向来进退有度,这种为难自己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于是,沈北沉默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
这夜之后,所有人肉眼可见的,王爷对王君粘的更厉害了。
这是所有王府中人的共识,受灾最严重的要说红卯与竹柳,这二位长期伺候在主子跟前,本是最体面的奴才,可这会儿,这两个人常常生无可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者冲着天空翻白眼。
因为这夜之后,王爷突然转性了。
虽说王爷先前对王君已经是很宠了,可也没有到这种地步,王爷是要早朝的,可早朝之后他竟然还回府一趟,王君早起他伺候王君穿衣,还替王君梳头,早膳恨不得一口一口给人喂到嘴里,等伺候完王君了,他再去忙事情。
就平西王这个诡异的作息,惹得一众大臣议论纷纷,后来之后王爷是为了赶回王府与王君一同用早膳才在王府与皇宫中这么奔波,一群老大臣愣是觉得这位王君还好是王君。
这要是君后,只怕是后宫干政什么的,只要君后一句话,那皇上就言听计从?
心思用的深些的已经琢磨着门路,觉得给平西王爷送礼不行,或者转而给王君送礼,能更容易升官发财。
当然,琢磨是琢磨,暂时还没有人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