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平道:“天灾不可控,但人祸却要除,皇上祭天遇刺,此事应该详查,此行刺之人赶在皇上祭天的时候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其心可诛,请皇上下旨严查,绝不可放过,并且,查出真凶,或是背后指使之人,定要重罚,决不能姑息。”
皇帝深深看了萧长平一眼:“平西王宽慰朕心,其他人有什么想说的?”
而后一群大臣都纷纷道:“臣以为,平西王说的甚是有理,这行刺之人心肠歹毒,还请皇上严查。”
皇帝突然又道:“那谁能担此重任,为朕查出这行刺之人是否还有其他同伙?”
这事儿是个烫手山芋,这会儿压根没人敢接,所有人都看着萧长平。
便是萧长陵也在这时候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萧长平一眼。
他是真没想到萧长平会在这时候站出来,但是想想萧长平素日对皇上的忠心,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所有人看着萧长平,萧长平没去看别人,他自个儿抬起头来:“臣弟愿意担当此重任,定为皇上查出这事情真相来。”
皇帝面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那此事就交给平西王了。”
这早朝合该这样结束,奈何早朝之后,平西王就被皇上喊到了御书房。
皇帝当面便是一句:“朕听闻你这些日子多了个习惯,早朝之后要回府陪王君用早膳?朕今日这样喊你留下说话,王君等不到你一起用早膳,岂不是会发脾气?”
萧长平并不避讳,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他发脾气,自然也是冲着臣弟发,皇上可不要笑话臣弟。”
这话说的,倒真像是自家兄弟之间的谈话,突然亲近了不少。
皇帝眸色微微变化,他看着萧长平:“罢了,你的家事,总归朕不多说,不过,还是早些替朕添个小侄子,这事儿,太君在朕面前都提过。”
萧长平却突然抿了抿嘴唇:“只怕是,有些难。”
皇上问:“怎么?”
萧长平突然将沈北被人所害,不能生育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帝一听,面上大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那……”
萧长平道:“王君是皇上赐婚,但老实说,皇上也知道,臣弟先前并不喜爱他,只是与他深交之后,才发现此人甚是合臣弟的心意,臣弟不喜欢那些个弯弯绕绕的,对这情事也只是觉得简单就好,有了王君,便也不想其他,只是眼下王君这样,臣弟痛心不已,所以短时间内,并不打算在府上添人,还望皇上体谅。”
皇帝听着顿了顿:“你倒是心里真有他,此事可与太君说过?”
萧长平道:“与太君也提过了,太君自然还是希望我有子嗣,只是,眼下毕竟臣弟还年轻,总归是,等过两年,王君自个儿知道这事儿避不过去了,心里好过些,能容得下旁人了,再考虑这添侍君的事儿吧。”
皇帝听了点点头,萧长平反倒主动提起:“臣弟听闻皇上遇刺,心急万分,总归皇上没事就好。”
皇帝却在这时候冷笑一声:“赶在祭天的时候行刺,长平,你说,这朝中是谁这么不乐意朕坐稳这个皇位?”
萧长平心中一凛:“臣弟不敢妄加猜测,只是,此事臣弟会尽力去查。”
皇帝道:“今日留下你本也没有什么大事,朕知道你办事儿向来有分寸,这回在朝中褒奖过你了,这赏嘛,就不当众赏你了,私下赏一些,你爱重王君,那人毕竟是太君送的,害了王君,虽然你也处置了,总归也得补偿王君,你领赏吧。”
萧长平道:“多谢皇上。”
之后兄弟二人谈了一些,萧长平便离开了。
等着萧长平走了,皇帝接过王总管手中的一盏茶,他突然问:“你觉得这行刺之事,是谁做的?”
王总管有些惶恐似得:“老奴不敢说。”
皇帝的笑,冷的令人胆寒:“长平的那位王君,先前看着,倒是个厉害的主儿,如今看来,倒真是厉害,将他迷得竟连子嗣大事也不顾及,但是,你觉得是真的王君将他迷成这样,还是他,为了降低朕对他的猜疑所以故意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这话说到这份上了,王总管便是想装傻都不能了:“听着京城的传言,王爷与王君的感情,倒像是真的。”
皇帝道:“你看着,平西王这样在政事上出类拔萃的,真会迷一个人,迷成这样?即便没有子嗣?他也要独宠王君?这独宠,到底是真的,还是为了迷惑朕?让朕觉得他没有子嗣,就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