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杀人?他骨子里是个现代人,这种事情,他倒觉得人命没这么轻贱。
这厢萧长平第二天下了早朝与金钰他爹渐渐走了一路。
这位金大人平日里与萧长平走的可不近,看着萧长平过来,心里还颇不解:“王爷安好,王爷今日有事?”
萧长平点点头:“金大人家的公子在与齐王议亲?”
金大人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拱了拱手:“承蒙陛下厚爱,是有这回事。”
本来金钰的年岁比齐王大,但是把,太君是个信奉哥儿年岁大点儿疼人的。
金钰这个年纪不嫁人,又是个跋扈的名声,本来他都以为金钰要嫁不出去了,但是得了与齐王议亲这个好事儿,金大人心头感觉好受多了。
看萧长平问,不由想,王爷莫非是关心齐王与自家哥儿相处的如何?
也是,都知道平西王与齐王关系好。
他正要开口说什么,萧长平突然开口:“金大人可知道,本王的王君前几日上街,与你家公子差点儿撞上了。”
金大人一愣。
“当街纵马,惊马,撞上了我王府的车架之后得理不饶人,当街要出手给本王的王君点儿颜色看看,金大人,听闻你家风严谨,当真是,好严谨啊。”
金大人额角的汗一下子下来了,但金大人是谁,宦海沉浮许久,哪儿是个好对付的人?
当下表情一肃:“竟有此事!那王君可有受伤?王君若受伤,下官定将那孽子绑了,任凭王爷处置。”
萧长平看金大人说的言之凿凿,好像他开一句口就能把金钰给他弄过来似得。
萧长平淡淡笑了:“王君不曾受伤,但是金公子扰民了。”萧长平道:“百姓敢怒不敢言,这份怨气,本王不希望发到长策头上去。”
金大人心中一凛,他本来询问王君受伤与否就是在确定此事大小。
但萧长平答得巧妙,直说王君没受伤,又将话头牵到百姓头上,这分明就是捏他软肋。
金大人早知道平西王素日看着在朝堂不显山水,埋头干事儿,不多话,但办事儿严谨,是个难得的贤明王爷,不曾想今日为了给王君出个头,居然说到这份上。
不都说平西王也与王君感情不好的吗?
胡扯!
感情不好他能当面找上门来!?他吃饱了撑的?
金大人心头腹诽,面上越发严肃:“我定会好好管教金钰,此等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
萧长平得了这个答案,脸上露出点儿笑容来,看着有几分亲和的意思:“过两日长策的寿宴,大人也要来啊。”
“一定一定。”
金大人看萧长平缓缓走了,心头怒气才上升:“这个孽子!尽给我惹事儿!”
金大人这一怒,就怒气冲冲回了家,见了金钰就是劈头盖脸一阵大骂。
金钰早得了消息王府的事儿已经被发现了,但他觉得此事查不到他头上,没想到金大人一回来就骂他,他也气了:“不就是换他萧长策寿宴上的几匹缎子嘛!又不是不给他,顶多让他出点儿丑罢了。”
金大人一听一愣,而后算是反应过来了。
萧长平今日这一遭,哪儿是为了什么惊马的事儿啊,这是人家府上办寿宴的事儿被他家这孽子插了一手,过来给他警告,当时那话,说的还算是给他面子了!
惊马的事儿说大不大,但插手人家内务?还是王府内务?
这孽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金大人脸瞬间黑了:“来人呐!将公子打三十板子,丢到佛堂紧闭!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哪儿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金钰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老爹,金大人最宠他了,否则他这性格也不至于如此,他被骂了无数回,但是金大人从来没有这么严厉打过他。
现如今,就因为他换了沈北几匹布料?他就要被打三十板子?
“爹!他是您儿子还是我是!?”
金大人咬牙切齿:“他若是我儿子,我还求之不得不用操你这份心了!”
这话说的自然是气话,但是听在金钰耳中却是炸开了锅。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话就让人拉下去了,而后板子就落下来了,屁股上一痛,心里就更难受了。
凭什么啊!
他沈北有什么好,一个个都护着他,他嫁了他喜欢的人,与他议亲的萧长策也护着他,连他爹今日都要为他做了这么一件小事就处罚他!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