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耽内卷把老婆卷跑了_作者:小文旦(140)

  沈渠讲道理:“我在小说里安慰了三年。”

  陆轻璧:“我们不看虚拟的。看点现实的,我提前出院第一天上学,让石鞍去教室叫你出来,你一出来就提离婚。”

  沈渠面露愧疚。

  陆轻璧再接再厉:“你一句也没有问我痛不痛,好不好。我好痛,拐杖不在手里,你跑了追不上你。”

  沈渠心尖一疼。

  陆轻璧:“我高高兴兴地去找你……”

  沈渠拉住他,“走吧走吧,我们去看湖。”

  陆轻璧以为卖惨失败,倒也不惋惜,高高兴兴地跟着沈渠游览。

  他们走了十几分钟,在一座小山包后面,看见一小片蔚蓝的湖水,被四周的青松围绕,蓝天白云倒影清晰,静谧地像一块盛了棉花糖的蓝宝石。

  沈渠站在湖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比陆轻璧要稍稍高出半个头。

  陆轻璧牵着他站稳,心甘情愿地给沈渠当拐杖。

  陆轻璧:“啧,想去对面看看美人的倒影——”

  沈渠双手抱着陆轻璧的后脑勺,颤着睫毛,微一低头,吻了下去。

  一个由沈教授主导的吻,温柔的、绵长的。

  像棉花糖,微甜,黏糊。

  陆轻璧觉得自己尝到了天上的云朵,当云朵支撑不住,软绵绵地落下来时,他紧紧拥入怀中,反客为主,攻城略地。

  静谧的湖水像一面镜子,诚实记录了一对相拥的剪影。

  ……

  晚上饭是土灶炖的柴火鸡,难得的假期,导演组借了几个铁桶,在桶里架柴堆烤火。

  火焰将铁桶烧得滚烫,也将每个人的脸颊映红。

  楚芫低声和沈渠说话,问他明天早上要不要喝鸡汤。

  “房东老婆婆晒了很多地里的干货,还有纯野生的红菇菌子,炖汤应该不错。”

  沈渠了然:“霍诩伤得很重?”

  楚芫:“看着死不了。”

  就是嘴唇上那一层浅粉被他强行擦掉之后,气色实在太糟糕了。

  半年都补不回来的样子。

  楚芫下午让霍诩在屋里休息,自己拎了个蛇皮袋,挨家挨户地收山货,感觉自己像个货郎。明明是来画画的,结果比谁都认真参与农家乐。

  “要不要分你一半?”

  “不了,我们不怎么会做饭。”沈渠惊讶,“你下午原来在购物吗?”

  楚芫撇了撇嘴:“失血过多的人,还有精力吗?”

  所谓精血,一回事儿。

  沈渠:“有吧。”据他对陆轻璧的观察总结,除非他们三条腿都断了,不然时时刻刻精力旺盛。

  楚芫:“有没有,我说了算。”

  沈渠想了想自己骗陆轻璧晚上他妈要来,揉了揉被火光烤热的脸蛋。

  过分吗?

  没有吧……?

  沈渠生怕陆轻璧又心里不平衡,于是打探了一下楚芫的口风:“那你觉得他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楚芫:“高考后吧。”

  沈渠:“我问的是霍诩。”

  楚芫:“我答的也是。”

  沈渠瞬间理直气壮了,“我也觉得。”

  楚芫笑眯眯道:“以后中午要不要来我花店喝汤呢?我买了很多山货,你们不会煲汤我来做。”

  沈渠:“这个太麻烦你了,我们还是吃食堂吧。”

  楚芫:“不麻烦,你一定要来,放心,你喝剩下的我打发霍诩。”

  沈渠:“……”

  楚芫:“来一周。”

  沈渠:“好吧。”不肯直接给霍诩补身子,拿他来当借口。

  九点半的时候,小村庄的休息时间就到了,万籁俱静,窗户的灯光一盏一盏熄灭。

  陆轻璧出去了一趟,用报纸包着两个烤地瓜进来,放在桌子上,“我第一次烤地瓜,沈教授快来尝尝。”

  沈渠都准备睡觉了,临时被安排吃夜宵,两指撕开顶端一层焦炭色的皮,香甜的冒着热气的红薯金黄软糯。

  地瓜这东西,不管你外头烤得再黑如焦炭,内里的部分都不会有焦味,特别甜。

  陆轻璧:“甜吗?”

  沈渠:“嗯。”

  陆轻璧:“那留一个给咱妈吧。”

  沈渠一噎,差点咳出来,他把另外一个也掰开了,递给陆轻璧:“就两个啊,你也吃,我妈晚上不吃甜的。”

  陆轻璧假意从后面掐他的脖子:“我打电话问了。”

  沈渠嘴唇微抿:“可能临时有事吧。”

  陆轻璧悲伤地吃着地瓜,为什么连沈教授也会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