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路易出来野餐,天空却慢慢阴了下来。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上布满乌云,越来越黑,像是一团迷雾弥漫在上空,却依然不见下雨,燥热的天气让人心里直发慌。
草坪上,微风吹过唐知白脸颊,带来一丝海岸的腥味。他看着远处的夫人带着几个孩子在玩耍,见天色不佳,那位美丽优雅的夫人吩咐仆人收拾东西,三个小孩子很活泼,即便天空要下雨,也阻止不了他们跑来跑去的兴奋劲。
唐知白神情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很喜欢小孩子,但是路易不喜欢,而且他们两个也不可能有孩子,不过往开心了想,还有一月左右,黛比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或许他这个邻居也能经常看看孩子。
路易将他揽入坏里,唐知白顺势躺在路易的腿上,两个人挨得很近,路易玩弄着他的手指,问道:“在想什么?”
“黛比……”唐知白一迷糊就直接说了出口,说完才一激灵,意识到不对回头小心看了看路易,果然他目光冰冷,有种欲山雨欲来爆发的意味。
唐知白连忙起身亲了亲他,安抚道:“不是黛比,是想他的孩子或许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
路易很霸道:“和我在一起谁都不许想,只能想着我。”
他冷淡看着不远处,顿时明白了唐知白在想什么,轻抚着他发丝,“白,很喜欢小孩吗?”
相处久了,无论路易什么神情他都能感受得出,此刻虽然面无表情,但他没有生气,唐知白便放心地又躺到他的腿上枕着,“喜欢,小孩子很活泼,但这种东西看缘分。我也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就算没有孩子,我每天也很开心。”
路易低头轻吻了一下唐知白,看向这远处离开的小孩子若有所思。
一到夜晚就暴雨倾盆,黑压压的乌云累积在城市上空,夹杂着电闪雷鸣,通天巨响让人震耳欲聋,这场大雨已经持续了数个星期。
两天前路易又离开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据说要出城,可能需要一星期的时间。唐知白知道他很忙,他的手下也经常会找过来,如今就算走到大街上,也有很多看起来有头有脸的陌生人过来问候路易。
路易虽然对每个人都有礼,但冷淡的口吻里尽是疏离的意味。
唐知白知道,是路易不愿意让他掺和生意上的事情,毕竟伦敦城里的事情,没有一件是白的。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天气实在是燥热得唐知白睡不着觉,狂风暴雨之间忽闪忽闪,真是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又是一阵惊雷让唐知白在床上一哆嗦,他并不是怕雷,只是觉得每次下雨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他叹了口气,这一次,他真的希望路易陪在自己身边了。
一直睡不着,索性唐知白就起身煮了一杯牛奶喝,黑夜中他没有开灯,站在空旷的厨房中觉得自己煮的牛奶差点什么味道,倒掉又煮了几次,唐知白皱起眉,觉得始终是差些什么?
他想拿起电话问路易,可手刚触碰到冰凉的电话筒……他就忽然有了种恐怖的发现,在生活的潜移默化之中,自己真的所有事情、从心到身,一样都离不开路易。
唐知白放下电话,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蓦地,在雷雨交错有节奏的声音中,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像是女人的尖叫和着撕扯声,没过几秒,又有一阵重物撞击倒立的破碎声。唐知白蹙眉,仔细听着这动静,像是隔间或者楼道传来的,他们这里能有什么女人?黛比?
唐知白眉间一跳,担忧地起身将大门打开一条缝隙……
几个穿着华服衣冠楚楚的男人堵在黛比的家门口,像是雇佣的打手用铁锹锤子暴力破开黛比家的房门,家具被挪开,东西也全被砸得稀烂,更可恨得是拉扯间黛比也被拖了出来,衣服挣扎间被撕得破碎,孤零零地挂在肩膀上,黛比一直在拳打脚踢的剧烈挣扎,一边尖叫一边怒骂。
可黛比再怎么强悍也是个女人,抵不过这么多打手在场制服她。
而这样对待,对女性来说无疑是屈辱的。
其中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已经看得很不耐烦,上去一巴掌就把她扇倒在地!
骂道:“你这个贱女人!以为躲到这种鬼地方我就找不到了?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天衣无缝,是我母亲大人看得起你,想你母女两人在我家辛苦伺候那么多年,才让你上我床,没想到你这个贱人还不知道感恩!”
黛比双目通红,布满不甘与仇恨,被扇倒了依旧不停挣扎,厉声嘶哑道:“我不是你的附庸品!我母亲已经为你家付出性命,你以为我吃你们家那一套吗?呸!你们整个家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恶魔、魔鬼!把我迷晕强行发生关系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像应招女那样从心到心臣服你吗?对你言听计从吗?你,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