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很棒,遭遇过那么多事情,你从来没有绝望过。”
雾霭沉沉的天空很快下起冰凉的雨丝,狱警心疼地把沾了雨珠的签名专辑收到自己怀里。
启耀正淋着雨,看着远方的监狱大门,有穿着过时衣服剃着光头的罪犯刑满释放,他的步伐起初很慢,却在看见一位年纪相仿的妇人时,重新学会了不顾一切的奔跑。
“绝望这种情绪,最没有用。只要所思所爱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什么时候都用不着绝望。”
他指着那个和妻子拥抱在一起的出狱犯人,有些自满地告诉年轻地狱警,“如果我是他,哪怕在这样压抑的坏天气,没有一个人迎接我,我也不想绝望,我会一步一步,走向我的希望源泉。”
☆、第 51 章
启耀进警局这个事情在他录完口供前,就在网上通告谣言满天飞,幸好跟守警局的胆大狗仔少,启耀拉着出租车司机一路骚操作,甩掉了最粘人的狗皮膏药,去春雨报社找秦耐。
他找到的是穿着异色警服、佩着警徽的冯源。他觉得这么一身比他戏中的戏服合适不少。
冯源站在本市警员们中,表情肃穆,眉眼有难色,见他出现在这,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上前一步,告诉启耀:“秦耐告诉同事,说有事出去了。”
启耀从看见这么一群人挤在小小的报社里面就觉得不妙,闻言更是右眼狂跳,直觉告诉他,如果真只是小小的外出,怎么会闹成这么兴师动众地场面,甚至冯源都直接对市警局自爆身份,请求出警。
冯源道:“你还不知道吗?黎丽女士独自前往玉湖,在进了玉湖公寓后莫名失踪,与此同时,玉湖警方接到了胥泺先生的报警电话,说去拜访恋人母亲吴玫时,撞见对方和另一名女子,上了一辆牌照被挡着的保姆车。”
“这后面不久,秦耐接了个电话出去,就和报警人胥泺同时失踪了。”
黎丽出现在玉湖,十有八九是来见吴玫,谈收干儿子的礼的,不知道胥泺突发奇想请了假去找吴玫是想干什么。
启耀火急火燎地思索着一切,感觉脑中所有的思绪,都拧成了一股燃烧起来的绳。
是他太没耐心,逼太紧了吗?怀疑付鑫培,就将这个人上报给了冯源和他的上司。
警方花了点力气,将付新培出国后的大致经历查了出来,唯一确定的就是,付新培两年前说的出国,其实就是转机去了万特斯,还和当地的大毒枭开的吉乐坊有过接触,而付新培此时正好是显示人在国内的。
警方将他视作嫌疑犯,是下了搜查令的,结果却没在他原有和疑似现有的关系网里找到他。只有寇高峰提到了,他之前会找人去吉乐坊买些新上的货,今年开始,吉乐坊那边的人给了他电话,让他直接联系一个叫做摩尼的男子在国内取货。
这个摩尼原先就在收购□□的外资公司的本国分部上班,寇高峰听了警方手里胥泺那里拷来的付鑫的声音,便一口咬定就是他。
这也是启耀配合警方查处他知道的走私点的起因。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就是因为这一步,造成了那样的后果。
付新培能在光天化日下,对那么多人下手,看起来还气定神闲似的,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拥有的人力财力绝对不可小觑。
......
不能这样!
绝对不能再次让大家死!
越是急,他颤抖得越厉害,脑子就越是不清明,他逼着自己想想让自己迅速安静下来的办法。
一首宁静哀婉的小调被他哆嗦着哼了出来。
他猛地拉住冯源的袖口,“有个人或许会知道!赶紧帮我联系上他!”
他将那个名字报出去,在等待的过程中,在狭小拥挤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低着头,嘴里絮絮叨叨:“用的是许教授的曲子,一定有什么象征。还有什么被忽视的细节呢...上辈子那通电话,胥泺传递给秦耐的,有关于那么多人性命的,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音符。”
“......”
启耀抠着手指,等待着冯源拿着电话匆匆来到启耀面前。
他重新将歌唱了一遍,许教授并不清楚是怎么样的情形,有些高兴地说:“启耀同学,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刚刚唱的歌肯定是胥泺那个孩子给你改的歌吧。看来他虽然很不喜欢我这首很随意创作出来的小曲,但是这首歌我只给过两名得意的门生听过呢!”
启耀紧张兮兮地问:“这首歌,我知道您是给您的妻子作的,我特意联系你,是想问问,这首歌还有什么典故吗?譬如说您有写歌词吗?这首歌有没有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