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竹却没打算给林高这个面子:“还是林大人吃个尽兴, 宋某这就先回府衙了,想来府衙的饭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林高还从没遇到过像宋陌竹如此不讲情面的人, 他知道宋陌竹是乾天帝面前的红人, 却没想到脾气却是如此说一不二,他立刻追了上去:“是我的失误,我这就叫桌菜放到府衙,给您赔罪。”
宋陌竹这才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林高看着被放下来的帘子,对着师爷甩了甩手,师爷也只好任命地往酒楼跑去。
回到府衙的时候, 桌上的菜也来了,林高和师爷两人自成一台戏,不停地想要给宋陌竹劝酒。
宋陌竹又岂会看不出这两人的意图, 一边喝,一边悄悄地吐了一部分在广袖的内侧。
结果,林高和师爷两人先是不胜酒力,纷纷趴在了桌上,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宋陌竹摇了摇两人,见两人都没有反应,看来这两人也不似装的,他轻轻地搜了搜林高的身,在腰间摸到了一串钥匙。
他下午借口要热水的时候,已经将不大的府衙摸了个遍,在后院有一处上了锁的仓房。
按理来说,应该只是府衙里存放东西的库房,却没想到这里还有人看守。
宋陌竹捡了块花坛里的一把石子用力扔上屋檐,发出的声响,立刻惊动了门口的守卫。
守卫听声音似乎是从府衙外发出,立刻往府衙外跑去。
宋陌竹趁着这个空档,拿起钥匙试了试,发现锁果然开了。他一推门进去,看到仓库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几个都能装人的箱子。
借着从仓库顶上小窗泄下来的月光,宋陌竹打开箱子发现是一箱箱的银元宝。
宋陌竹立刻合上了这些箱子,将门锁了起来,立刻回了房,将钥匙重新挂回了林高的腰间。
等到宋陌竹一圈逛回来,他发现林高和师爷也隐隐约约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宋陌竹也装模作样的趴在了桌上,假装喝多了的样子。
果真师爷和林高没动几下,似乎师爷先醒了过来,立刻用力推了推林高。
林高也吓得醒了过来,立刻摸上腰间的钥匙,发现还原封不动地在原处,立刻放下心来。
师爷指了指林高,冲着林高做了“翻他包袱”的口型。
当两人刚要从椅子上起身,宋陌竹就像是被他们两人惊动,这才悠悠“醒”转。
“两位大人,我这是喝多了,都睡着了。”宋陌竹闭了闭眼睛,仿佛还没适应房间里烛火的光亮。
林高和师爷立刻坐回了椅子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们俩也是不胜酒力,这才刚刚醒转,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打扰宋大人休息,我们也回去了。”
宋陌竹等人收完了东西,立刻熄了蜡烛,合衣而卧。
待到他看到外面的屋子都没了光亮,他才从开窗翻了出去,他直接翻出了府衙,往高然他们所在的客栈而去。
高然已经在进入了梦想,却突然感受到一阵摇晃,他看着面前的黑影,立刻吓得失了神,直到看清面前这人,这才缓过神来:“你吓死人了。”
宋陌竹点燃了蜡烛,将写好的信交给了高然:“明日城门一开,你就去尧城找方坚大人,我以前见过他,知道他的为人,让他立刻带人到矿坑和务城府衙。”
高然点头:“你可是在府衙里发现了什么?”
“确实,应该是林高勾结了矿坑那边的人,这才让成然村的人如此肆无忌惮。”
“你觉得是陈丰之他们在背后搞鬼?”
宋陌竹思索了下:“也许有其他助力,我觉得陈丰之他们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
高然则说出了他的猜测:“不是说故复亡朝的时候留下了一份藏宝图,他们真的找到了那份藏宝图,用的那份宝藏。”
宋陌竹心下也浮现了些许的疑惑,随即想到这也只是高然的猜测,便未放在心上,只又嘱咐了一边高然,让他尽快带着他的手书前往尧城。
第二日一早,高然自当是按宋陌竹所言去了尧城。
方坚看到宋陌竹的手书,立刻二话不说,调动了尧城所有的兵力,前往务城。
等方坚带着兵来到务城县衙时,林高立刻出了门,大声质问道:“方大人来了务城也不知会我一声,如今更是大张旗鼓地将兵围在府衙门口,将林某的面子置于何地?”
“我此次前来,是收到消息,说林大人在任其职,却未尽责,贪墨不法,特此前来将你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