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戏调了别的,祝余暂时没有安排。
祝余:“……”
虽然他觉得就金祺泽那个造作法,虽然能小红但走不长远,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罪人,总是不长久。
可这种退场方式,太戏剧了吧。
短暂的感叹后,又问起拍戏的事,他的戏份拍的快,原定七天的戏再两天就能拍完,金祺泽走了,那拍摄周期是不是要延长?
说好了一周回家的,大佬会不高兴的吧。
范锐及时道:“小余,这件事我会和剧组沟通,你先换衣服休息。”
金祺泽到底怎么了,知道的人不多,他算一个。
这件事得了那位的吩咐,不会对祝余透露,所以范锐及时截住了话头。
祝余相信范锐的能力,没再多问。
只叮嘱一句:“原定的拍摄周期不能延长,我得回家。”
拍戏他很喜欢,可许诺一周就回,只能短不能长,毕竟本职工作还是做抱枕,收了钱的,哪怕从抱枕变成了吉祥物,该摆哪儿就得哪儿。
想一想下午没事,又有点高兴,能送大佬去机场。
正琢磨呢,福三江过来了。
趁着那位打电话偷偷过来的,想他一个堂堂大导演,找个演员还偷偷摸摸,也算长经验了。
他来和祝余商量加戏的事。
原本的剧本中,少年皇帝的戏份不算少,后来找不到合适的人,就缩短了戏份,求个贵精不贵多。
现在,能都拍出来,再好不过。
福三江也干脆:“祝余,剧本放这里,你抓紧时间看,至于片酬,你的助理和副导谈,会给你优待。”
想起上午被那位大佬叫过去……金祺泽这混账,眼光倒是好,就是胆太肥,也太将自己当回事!
连带着他也跟着丢脸。
天知道被叫去处理这件事……幸亏祝余不会知道,否则老脸真是一掉再掉。
祝余:“导演,剧本我不看了,回家还要上补习班,没时间了。”
瞎掰呢,什么补习班,他不给人补习就不错了。
福三江:“……你不愿意?”
还没有人在这方面拒绝过他,加戏啊,又不是别的。
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好赖。
看祝余平淡的语气,心里也没谱儿了,有些人并不露出什么坚定、固执之类的神情,可外柔内刚,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轻易改弦更张。
没辙了。
最后一点灵光,将剧本推了推:“不愿意就算了,不过你该看也看看,对下面几场戏有帮助。”
这就是瞎话了,剧本哪有原著全,而祝余,可是个将原著通读好几遍的人。
不过福三江想赌一赌。
他不会看错,有些人天生是戏痴,好的本子在这里,忍住不演,那得多大毅力。
就使劲勾搭呗。
祝余和周嘉荣一起吃午饭。
问起周嘉荣什么时候走,他有时间去送他。
周嘉荣:“你还有两天杀青?我们一起回去。”
心里想,如果今天在床上的不是他而是小崽子……剧组不安全,两天而已,他要看着,至于再深处的一点渴望,却是想都不敢拿出来想。
不敢想,仍旧希冀能保留再多一点,温暖、依赖或者别的什么。
回润园,一堵墙,什么都不会是他的。
祝余:“公司的事怎么办?”
周嘉荣给他夹干炸小黄鱼:“这边有事处理。”
祝余就不再问。
不过有件事得解决:“周叔叔,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神经骤然绷紧,周嘉荣毫无波澜的看向身边的少年:“什么意思?”
快速回忆昨晚的事,满足了温度的小崽子,睡觉乖的很,除了无意识的用脸颊蹭他脖颈,偶尔唇瓣都贴上来,再没怎么动。
而他自己,即使再克制,也禁不住掌心柔.滑的吸引,有从腰.间挪到肩胛骨微凸的背部,只有两次,碰的很轻。
那是确保怀中人睡着的时候。
第三次,他没敢。
再碰一碰,他怕真的忍不住,那里痛.热到喧嚣鼓噪,禁不起一点刺.激了。
包厢里的桌子挺大,但祝余是和周嘉荣挨着坐的。
在家里就是这样。
两个人吃饭,又不是什么上下级或者别的,凑近了吃,有气氛。
距离近,他能看到男人平静而俊挺的面容,觉得有点不对头,莫名的压力感,是大佬在无声的谴责?
祝余卖乖,给周嘉荣夹了菜。
低着脑袋认错:“我知道不好,但是睡着了就控制不住,不管是踹你还是挤你还是……都不是本意么,周叔叔,你原谅我呗?”
周嘉荣:“……”
无声的呼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捏了捏少年的脖颈:“不原谅。”不原谅你呼吸之间,哪怕只一个眼神,都在诱.惑和煎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