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有一点茫然:“女人?什么女人?你说单琳吗?”
“不是,长得比单琳还要好看,头发是黑长直的。”温肴描述着,没看见一旁的苏池垂下了眸子。
“啊,你说的应该是李家的那位千金吧?”
“李家的千金?”温肴不明白。
“,这事说起来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明白……”
“我看这样吧。”苏池打断了他的话,“我替雨曼找个助理吧,晚上九点回家的那种。”
温肴刚想说这个主意不错,就听费时说:
“也难。”他看向温肴,对他说,“你以为为什么白少身边一直只有我一个助理?”
对啊,温肴也不知道,别的大明星身边常常有好几个助理呢。
“因为之前找过一个,结果对方是白少的狂热粉丝,收集他的私人物品还偷拍他的私照,差点酿成大祸。”
“啊……”温肴立刻想到,白雨曼长得那么好看,那些人喜欢他也很正常,现在白雨曼行动不便,要再是个狂热粉丝,两个人在别墅里单独相处,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旁的苏池也不说话了。
“肴肴,还是你照顾他几天吧。”费时说,“白少对你也挺好啊,你为什么要走?”
“因为,因为……”温肴看了一眼苏池,没说下去。
“是我邀请他的。”苏池说。
“苏总你今年不回家吗?”费时好奇地问道,“我听说令尊不是挺严格的?你不回去真的没事吗?”
温肴也抬头看向了他。
苏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
“我看还是这样好了。”费时笑着看向温肴,“肴肴,还是你留下来照顾白少,请谁都是一样的价钱,是你的话大家都放心。”
温肴不说话了,费时说得好像有道理。
“可是……”苏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看向了温肴,“肴肴,你不和安安一起过年了吗?”
温肴有点纠结,最后道:“我在这住两天,等除夕前一天再过去找你,好吗?”
苏池看着他,俊美正直的脸上染着一点凝重。
他知道,以白雨曼的手段,温肴今天留下来了,就别想再去他那里了。
“好啦,就这么决定了。”费时直接说。
于是温肴就这么留了下来。
但他还是想知道那个什么“李家千金”的事,于是在苏池走后,又悄悄把费时拉到小厨房间:
“费助理,你刚刚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费时想了想,又往外瞧了瞧病床上的人,压低了声音说:
“反正就是白少逢场作戏,那段时间怕他们对你下手,还特意疏远你来着。”
“啊?”温肴没明白。
什么叫特意疏远自己?
“这件事很复杂,但是你只要知道,白少一直记挂着你,那天我在公交车站找到你,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偶遇?”
“啊?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小傻瓜。”费时好笑地看着他,“那段时间白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我怎么可能有心思出来闲逛?还不是因为他叫我出来找你?”
“而且你都不知道,他下了死命令,叫我哪怕把这座城市翻过来也得把你找到,我花了好大的价钱让人买通城市监管系统的人,在道路监控里找你,这才找到你的。不然你以为这么大个城市,怎么能偶遇你?”
温肴懵了。
所以,是白雨曼故意说那些话赶他走,发现他人不见的时候,还让费时来找他?
“可是,可是那时怎么叫蒋总照顾我呢?”温肴一直以为是费时害怕白雨曼生气,才把自己拜托给蒋崇的呀!
费时听了,却更是笑:“不是说了吗?他那时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怕连累你,所以才让我把你交给蒋总照顾的。”
又说:“你要是在他身边,那上次交通事故说不定你也得撞进去。虽然你流浪了几天,但好歹没出事,就是万幸了……”
后来费时在说什么,温肴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脑海里乱糟糟的,像一个巨大的、混乱的的广场,各种人来来往往,各种声音嘈嘈杂杂,令他静不下来。
他只在这些一闪而过的信息流,抓到一个一闪而过的光点: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费时怔了一下,别开目光摸了摸鼻子。
那不是之前那位祖宗一直不想背叛所谓的“白月光挠挠”么?大概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索性和温肴断了,继续去找那个挠挠。